“三叔不必說這么客氣的話,你只需要好好靜養,等著來年看四妹妹風風光光嫁出去。”
云瓷也給納蘭賀把脈:“切勿再大喜大悲。”
“好。”
留下了一副藥方子后,云瓷才離開。
在回宮的路上,夏露忍不住問:“娘娘為何不直接告訴三老爺實話?”
“依他現在的身子骨,支撐不了打擊了,只能安撫,一日一日的養著。”云瓷心里何嘗不是生氣呢,納蘭家究竟是招惹誰了。
“四妹妹遭受的無妄之災,本宮絕饒不了謝紫煙!”
敢欺辱納蘭家,云瓷又是個護短的性子,必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這謝大姑娘也太狠了,借著江家的名義給四姑娘下毒,差點害得四姑娘再也站不起來了,還算計四姑娘,為了一樁婚事,值得么?”夏露無奈搖搖頭:“簡直辜負了謝太夫人的一番栽培。”
云瓷冷笑,她對謝家人已經不止一次有了反感,既然謝家人不知道收斂,她不介意幫著教訓教訓晚輩。
“皇后娘娘!”
身后傳來了錦挽的喊聲。
云瓷站穩腳瞥了眼錦挽:“謝二姑娘?”
“撲通!”錦挽直接跪在了雪地里,沖著云瓷磕頭:“皇后娘娘請恕罪,今日是謝家的錯,錦挽愿意接受皇后娘娘的責罰。”
云瓷挑眉上下打量著錦挽,好奇地追問:“謝家有何錯?”
“姐姐自從病了之后,腦子就越發不清楚,做了些錯事,是她不該算計了清姐姐。”
錦挽還要再說卻被云瓷攔住了:“你回去吧,莫要打攪了四姑娘歇息,至于其他的,等查出來再說也不遲。”
云瓷轉身上了馬車,實在不想聽錦挽多余的解釋,說白了,就是推辭。
眼看著馬車從眼前漸行漸遠,錦挽的一雙腿還跪在雪地里,雪浸透了膝蓋,冰涼刺骨。
許久,錦挽才起身,狼狽的朝著謝家走過去。
謝家
紫煙手里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老嬤嬤則是在一旁給她揉揉腿:“姑娘,這些日子就留在謝家避避風頭吧。”
聞言,紫煙將手中的碗放回了桌子上,緊張地看向了老嬤嬤。
“嬤嬤,四姑娘死了,太夫人會不會怪我,納蘭家會不會找我麻煩?”
“姑娘別怕,人都沒了,死無對證,誰又能逼著姑娘認罪不成?”老嬤嬤跟著謝昌言身后,見慣了無數場面。
今日的事兒在老嬤嬤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有了嬤嬤的安慰,紫煙臉色緩和不少,重新端起了姜湯一飲而盡,身子也暖和不少。
“當年若不是謝家被人算計,今日的謝家早就凌駕納蘭家頭上了,我又怎么會被人嫌棄。”紫煙不滿地嘟囔。
老嬤嬤點頭:“納蘭家怎么能和謝家相提并論呢,謝家可是祖祖輩輩都是貴族,納蘭家不過是落魄戶,更何況,皇后并非出自納蘭家,這位四姑娘可是和皇后八竿子打不著,皇后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因為一個外人對謝家下手。”
這就是老嬤嬤的底氣。
“別看皇后娘娘人前對納蘭家兩位姑娘好,那是因為前兩年,皇后娘娘對納蘭家其他人趕盡殺絕,死的死,貶得貶,對兩位姑娘好,也只是挽回名聲罷了。”
“當真?”
“姑娘,老奴還能騙您不成,納蘭家畢竟不是本家了,感情么,自然就遠了,何況還是隔房的庶出房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