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昌言差點兒被氣死,她深吸口氣多一樣都不想再看見謝紫煙,扭頭離開。半路上遇見了錦挽。“太夫人。”錦挽一把扶了過去,將人攙扶進了屋,又倒了杯茶遞上前,幫著謝昌言順順后背。謝昌言氣過之后,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她拉著錦挽坐下:“錦挽,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事你怎么看?”錦挽思索片刻后道:“大姐姐的手段并不高明,即使現(xiàn)在瞞住了祈表哥,等有朝一日祈表哥反應過來,肯定會嫌棄大姐姐的。”“可紫煙已經(jīng)壞了名聲,兩人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太夫人,今日看見的不過是幾個丫鬟罷了,祈表哥回邱麗之后,肯定不會再提的,至于大姐姐,自己不去瞎嚷嚷,又有誰知道今日發(fā)生的事呢?”謝昌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錦挽,眼中是毫不遮掩的贊賞:“你比你大姐姐聰慧多了。”錦挽沉默不語。再聰明又如何,謝紫煙犯了無數(shù)的錯都能被原諒,而且還是毫無底線地原諒。謝家的臉面已經(jīng)被謝紫煙糟蹋得差不多了,謝家也沒有對謝紫煙做出什么。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香消玉殞了。她已經(jīng)足夠失望了。“錦挽,三皇子聰慧又是貴妃之子,說不定將來能繼承大統(tǒng),你若愿意,我可以將紫煙留下來,她那樣的性子就算是嫁過去了,也未必能成事。”瞧瞧,明明是謝紫煙不知羞恥的勾引了南宮祈,可謝家卻還是想著給謝紫煙安排。她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今日發(fā)生的事并無外人在場,只要謝家不說,無人知曉。可太夫人就像是忘記了一樣。錦挽搖搖頭,和之前的收斂不同,這一刻就像是成長了,直言不諱:“我從未見過其他皇子,不知全貌,但唯一能肯定的是,祈表哥當不成繼承人。”謝昌言挑眉,露出不解。“聽說舅舅很聰慧,識大局,祈表哥雖很聰明,但做繼承人還差了一點手段,被圈禁在舒芳閣時就沒什么動作,今日更是,輕而易舉就中計了,我要是舅舅,絕不會將皇位傳給祈表哥,最多會冊封一個閑散王爺。”這話已經(jīng)是很大膽了。要是從前,錦挽不可能說。可今日,她就是要讓謝昌言知道,她和謝紫煙的差距,兩個人只能培養(yǎng)一個,必定是自己比謝紫煙更加優(yōu)秀。在謝紫煙那里得到的失望,瞬間就在錦挽身上找回來了希望,她眸光熠熠。不止一次的感慨,若是錦挽是嫡長女該多好。“太夫人,是不是錦挽說錯話了?”錦挽小心翼翼的問。謝昌言搖頭:“你告訴太夫人,是不是因為這個才不愿意嫁給三皇子的?”“自然不是。”錦挽否認:“我是擔心大姐姐嫁給了祈表哥后,去了邱麗無人撐腰,祈表哥護不住大姐姐,所以才大著膽子胡亂猜測。”兩人談話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