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凌半信半疑。
“大哥,這都到了京城了你也不該處處偏袒玉婉姨娘,好好哄著蘊朱才是要緊的。”方氏一副氣急敗壞的姿態(tài)怒罵。
展凌見狀心底稍稍松了口氣。
“蘊朱她怎么樣?”
方氏冷哼:“被嚇得不輕。”
“嗯?”展凌蹙眉。
“蘊朱去了舒芳閣,結(jié)果謝太夫人莫名其妙染上了鼠疫,終日不得見光,整個人也是瘋瘋癲癲的。”方氏拔高了聲音:“
謝家也不知怎么,接二連三的出事兒,大哥,咱們可不要和謝家扯上關(guān)系,免得沾染晦氣。”
展凌臉色微變,打斷了方氏的話:“你說謝太夫人染鼠疫了?”
方氏點頭,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小祠堂還未修繕,我這就去建工。”
一聽方氏要去小祠堂,展凌立馬抬手阻撓:“你才回來先回去歇息吧,這事兒我讓小廝去辦。”
方氏卻堅持要親自監(jiān)工,直到展凌臉色一沉,不悅道:“小祠堂那邊我會親自監(jiān)督,你休要打小祠堂的主意了,若是院子不夠用,就將北跨院收拾出來住著。”
方氏欲言又止。
“怎么,你信不過我?”展凌挑眉。
方氏立即擺擺手:“倒不是,我只是擔心小祠堂那鉆出來的鼠會染上鼠疫。”
“我自會處理。”
展凌說完扭頭就走了,方氏盯著展凌背影,衣裳都濕透了。
和展凌在一個屋檐下呆了幾年,多少也了解些對方的脾氣。
修繕祠堂這么小的事,展凌幾次阻撓,足以說明有問題。
方氏又氣又急,氣惱展凌不顧展家死活,一意孤行。
“二爺呢?”方氏問。
丫鬟道:“二爺出去了還沒回來。”
方氏又想著自己丈夫樣樣都以展凌為主,即便自己說了什么,也未必會聽從。
她視線瞄向了一個方向,她知道人就在那。
正當方氏歇口氣,展老夫人也被送回來了,回來便開始罵罵咧咧。
方氏立即讓丫鬟準備點東西,一如往常的去給展老夫人請安。
看著方氏額頭的傷,展老夫人心疼不已:“你受苦了。”
“母親。”方氏搖搖頭,倏然尖叫:“啊,鼠!”
這一聲叫嚇得展老夫人心都快跳出來了,不悅道:“作什么大驚小怪的,不過是一只鼠罷了。”
“不,不,不是一只,這么長的尾巴。”方氏比劃了一個手勢。
臉色恐懼地說:“謝太夫人就是在宮里染上鼠疫,這會兒瘋瘋癲癲,見人就咬,還吃生肉不見光亮,蘊朱就被生生咬下一塊肉。”
一想到那個畫面,展老夫人差點兒沒吐了,鐵青著臉趕緊讓人收拾老鼠。
“這些鼠都是從小祠堂那邊爬上來的。”方氏提醒。
展老夫人二話不說讓人即刻去小祠堂收拾。
“母親,小祠堂那邊大哥可是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
展老夫人怒了:“都什么時候了,還顧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