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蘊朱縣主發(fā)了怒,目光和展凌平視,眼中是他從未見過的冷漠狠厲。
這一刻,展凌忽然想起蘊朱縣主可是慶祥長公主一手養(yǎng)大的,耳濡目染,又怎么可能是個單純懵懂的姑娘?
那手段,必定狠厲。
展凌又氣又急,痛恨自己當初怎么沒有將蘊朱縣主給打死了,留下這么個禍害!
“我寫!”
展凌咬牙切齒,提筆在紙上飛快地寫下了和離書。
剛落下筆,丫鬟飛快地拿起來遞給了蘊朱縣主:“您瞧。”
看過內容后,上頭只寫著夫妻不和睦,自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字眼。
蘊朱縣主十分滿意,待墨跡干透后小心翼翼地卷起收起來,扶著丫鬟的手站起身,欲要離開卻被展凌給拉住了裙擺。
她回頭。
“蘊朱,你若敢動展家動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他惡狠狠的威脅。
沒理會他,蘊朱縣主毫不留情的從展凌手中抽回裙擺,許是力氣太大了,展凌身子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疼得悶哼一聲,竟又嘔出了血來。
出了殿門,蘊朱縣主壓抑在心里很久的委屈終于爆發(fā)了,眼淚奪眶而出,兩肩顫抖。
“縣主,一切都過去了。”丫鬟安撫。
哭了足足半個時辰,蘊朱縣主慢慢地恢復了情緒,拿著帕子擦拭眼睛去鳳棲宮給皇后道謝。
“娘娘不在鳳棲宮,不過娘娘說了,若是縣主來謝恩就可以回去了。”小宮女道。
蘊朱縣主點了點頭,跪在了鳳棲宮門口磕了三個頭,嘴里喊著臣女謝皇后娘娘。
被丫鬟扶起身后,蘊朱縣主才轉過身,挺著胸膛回了展家,不,是如今的長公主府
這座府邸當初就是皇上賜給蘊朱縣主的,只是嫁夫隨夫,這才變成了展家。
但現(xiàn)在看著那個展字,太礙眼了。
“給牌匾摘下來。”她吩咐。
管家先是一愣,猶豫著要不要聽從,可蘊朱縣主一個凌厲的眼神甩過來:“怎么,還要我親自動手?”
“奴才不敢。”管家立即叫來了小廝去摘。
許是鬧出了動靜,展老夫人撐著身子坐在擔架上由小廝抬出來,剛好看見展府二字被摘下,她擰著眉不悅地說:“蘊朱,你又在發(fā)什么瘋,凌兒怎么沒有和你一塊回來?”
蘊朱縣主冷笑:“他回不來了。”
這一抹冷笑刺得展老夫人頭皮發(fā)麻,卻強壯鎮(zhèn)定地問:“你把話說清楚是,什么叫回不來了?”
“回不來的意思就是要死了。”蘊朱縣主環(huán)顧一圈:“這里是公主府,也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府邸,給你們三日的時間收拾一下,從這里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