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希來的神情中滿是對楚靚的憐惜。
一路上他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他眼中的擔心卻無比真實。
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問霍希來：“大哥要不要回家住？”
老太太身子不太好，若是看到霍希來這個秀氣的大孫子，指定會心情大好。
可霍希來卻搖搖頭：“改天我回去看奶奶，但是這兩天我覺得楚靚更需要有人在旁邊陪著。奶奶，有你們，有無數的傭人。”
這話倒是不假。
霍希來與老太太也沒有什么感情，可能不如楚靚來的熟悉。
更何況此刻的楚靚，實在是太可憐了。
我和霍斯年將倆人送回到公寓，兩人在客廳等著我在浴室幫楚靚處理傷口。
望著她身上的鞭痕，我終于知道她為什么執意不愿意去醫院。
這樣的傷痕，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得明天是如何傷去的。
一個已經被傷到極致的人，如何能再去經受旁人非議的眼神。
洗完澡，楚靚脫盡衣服背對著我盤腿坐在床上。
我拿著碘酒棉簽，一點點地給她的傷口消毒。
“晚上你恐怕只能趴著睡覺了。”
“對不起晚姐，我讓你們擔心了。”楚靚抱歉的聲音酸澀地響起。
我安慰道：“應該道歉的是我才對，我應該更快的找到你才是。”
在她的細述之下，我才知道原來她一早出去便被盯上了。
路過一條稍稍偏僻的道路便被人拖上了面包車。
在這后，楚泉將她帶到郊區的廢舊房屋處，所受的經歷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只說到郊區處，楚靚便再也難以啟齒，想必后邊的事情就算是聽，都會讓渾身不適，更何況她還是那個親歷者。
我氣剛才走的太快。
“早知道就不應該把他交給楚家。”我恨不得將那楚泉撕成碎片。
楚靚搖頭：“或許，只有讓他留在楚家才能讓他受到真正的懲罰。”
我不清楚楚靚所說的懲罰是什么，但按照她和霍斯年的意思來看，楚長老不會輕易放過楚泉。
雖然心有不甘，但卻只能如此。
替楚靚上完藥后，她便睡了過去。
我關上房門回到客廳，兩兄弟正在說著家中發生的事情。
見我走出房間，霍希來站起身問我楚靚的情況。
“你放心吧，修養幾天就好了。只是睡得有些不安穩，一會兒最好叫醒她陪她吃點東西。”
“好。”霍希來一口應下。
霍斯年替我拿上外套披著，“那你在這，有什么事情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他囑咐著，霍希來點頭讓我們放心。
回到車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霍斯年啟動了車子向著老宅駛去，路上我有些好奇地問他。
“你和霍希來在外面聊了些什么？”
“問他什么時候有空回一趟家，畢竟已經回國了不看看奶奶到底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理是這個理，但人家從小接受的文化與我們不同。
“那他愿意嗎？”
“當然，他說想看看我長大的地方是什么樣的。”
見兩人現在的關系如此融洽，我只覺得十分欣慰。
“你有沒有覺得霍希來對楚靚十分上心？”
我回想著霍希來這些天對楚靚的種種關照，不免生出幾分疑惑。
“你覺得呢？”
霍斯年笑著道：“這個我倒是沒問，下回來你可以自己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