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對面略帶怪異的嗓音和不怎么標準的發音讓我頓住。
“不要靠近酒窖,不然你會變得不幸。”
這句話又重復了一遍。
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是誰?”
但電話里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望著三米開外的酒窖,我心中生出了一些不安和恐懼。
雖然不知道電話對面的那個人是誰,但是這算不算是某種善意的提醒?
我回過頭,放棄去酒窖拿酒的事情。
畢竟不進去不會出事,但是一旦下去了,那我將很有可能會再出不來。
剛回到別墅前廳的入口,那個打翻紅酒的年輕女傭迎上來。
“洛小姐,你,你怎么空著手回來了?是找不到酒窖嗎?”
奇怪,她怎么知道我是姓洛?
我上下地打量著她,結合剛才接到的電話,不得不有些懷疑這個女傭是不是有點問題。
“你的手不是包扎好了嗎,自己去拿吧?!?/p>
不做圣母,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的感覺還真好。
“可是,你剛才說了你會幫我去取的?!?/p>
這個女傭看似乖巧,實則內心對我十分抵觸,并且姿態中的傲慢呼之欲出。
跟其他那些老老實實做事情的傭人們完全不同。
并且此刻,她似乎對于我不去酒窖這件事情感到不高興。
我壓下心中的不滿,笑著道:“你誤會了,我只是客人,進主人家的酒窖想起來不太合適。這幾瓶酒我也是賠得起,只要我花錢賠了我相信查理斯是不會為難你的對嗎?”
提到查理斯,女傭的臉微微頓住,不再說什么。
回到自己房間后,霍斯年和趙廷桉已經離開。
我坐在床邊,嘗試回撥剛才那個電話,卻顯示不在服務區。
好奇怪。
一種詭異的感覺讓我后背發涼。
這個房間也是人家的地盤,不會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吧?
想到這,我去隔壁敲門。
好在,霍斯年在房間里,門虛掩著。
他剛洗完澡,正在穿衣服。
“一大早,你去哪兒了?”
霍斯年對著鏡子打好領帶,側頭問我。
“我們什么時候走?”
可我想問的只有這一句話。
“喬顏想讓我們多住一晚。”
“還是謝謝她的好意,我不想留?!?/p>
嘴上是這么說,可我想著昨天的事情,難道就這樣瞞著喬顏離開嗎?
新婚當天出軌,這往后的日子又該怎么過?
等到這熱鬧散去,恐怕剩下的只有凄楚。
“我昨天跟你說的事情,你覺得要不要告訴喬顏?”
霍斯年理著自己的頭發淡淡道:“有些事情,你就不要管太多。喬顏不是普通女生,真有這種事情,她的處理方式絕對比你更有效?!?/p>
“就事論事,你干嘛踩一捧一?”
我有些不高興:“你的意思是我處理你不夠決絕是嗎?”
霍斯年轉過身,在我面前微微低頭。
“傻瓜,你干嘛要代入自己?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p>
“那你的意思是,不管喬顏?”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自己去問問她。放心,這么點事情傷害不了她。”
霍斯年這么一說,我又有些猶豫了。
喬顏昨日,明明在煙花之下告訴我,她很幸福。
霍斯年的視線望向窗外:“人來了,你自己跟她說吧。”
回過頭,我看著身著禮服的喬顏,出現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