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錦佑俊朗周正的眉目在光影里,深沉,又凜冽。他看著她,氣場有幾分陰郁。難堪裹挾著恥辱,讓邱聲晚抬不起頭。她垂著腦袋,從明錦佑身旁逃走。兩人擦身而過時(shí),她不小心碰到了明錦佑的手。手感微涼,像他給人的感覺。男醫(yī)生也認(rèn)識明錦佑,邱聲晚一走,他立馬整了整衣服,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明醫(yī)生。”明錦佑視線落在他胸前的胸卡上。神經(jīng)一科,陳曉峰。“違背婦女意志的打擾在法律上稱之為性騷擾。”明錦佑不緊不慢警醒對方。陳曉峰訕訕一笑,“沒那么嚴(yán)重,再說了,她也不是什么貞潔烈女,給錢就能睡的婊子而已,明醫(yī)生要是喜歡,讓你先睡就是。”說完還不忘沖明錦佑擠眉弄眼的問,“你也是從趙主任那兒聽說的吧?趙主任都說了,她就是個雞!有錢就能玩,就是沒想到明醫(yī)生也會對這種女人感興趣,回頭大家還可以交流一下。”明錦佑只覺得他所說的每一個字,全都踩在了他的雷點(diǎn)上。眼底染起一層寒意,臉冷峻得厲害。在陳曉峰正肆意時(shí),突然揪住他的領(lǐng)口,一拳頭重重打在他的臉上。陳曉峰猝不及防,被打得口鼻都是血,慘叫了一聲。可明錦佑并未放過他,掄著拳頭,一拳接著一拳,殘暴又兇狠。“啊啊啊......救命,打死人了......”陳曉峰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不斷求救。畢竟是醫(yī)院,很快就有人趕了過來,并通知了保安科和行政部。周斐然趕到的時(shí)候,陳曉峰已經(jīng)被送去急救室了。明錦佑正在洗手。幾個保安站在盥洗室外,愣是沒人敢上前去驚擾,由著他慢條斯理的洗手。“阿佑,你手沒事吧?”周斐然擔(dān)心的問道。他可是外科圣手,那雙手,用價(jià)值千金來形容也不為過。所以聽到他用拳頭揍人,周斐然心狠狠地懸了起來,生怕他的手出什么差池。明錦佑沒什么情緒的回應(yīng),“沒事。”聞言,周斐然長長的舒了口氣,“以后可別親自動手了,有什么事盡管找我,我來解決就行。”明錦佑還算配合,跟著周斐然去了一趟行政部。容北來得很快,一進(jìn)屋就開始碎碎念,“我的祖宗誒!你這手有多金貴你不知道啊?居然用它來打人!打壞了怎么辦?我拿什么跟明家交代?”容北是真慌了。他一聽說明錦佑打人的事,就丟下重要會議趕到了醫(yī)院。抓著明錦佑的手反復(fù)檢查著,生怕出了什么紕漏。好在除了手背有些紅腫之外,到?jīng)]什么大礙。容北稍稍安心,又嘮嘮叨叨的問,“他怎么就惹到你了?不過說真的,能惹到你也是他的本事,認(rèn)識你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見你親自動手的。”明錦佑眉宇有些不耐。“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第一時(shí)間跟我說,我當(dāng)你打手成不?”容北就差沒給他跪下了,“我的小命可全寄托在你身上呢,保護(hù)好你的手,就是保護(hù)我自己的小命。”容北這話說得倒也不夸張。他一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醫(yī)生曾斷定他活不到成年。得虧他是出生在容家這種富貴之家,不然還真有可能活不到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