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聽筒里傳來男人無奈的聲音:
“賀總,咱們都是老熟人了,您還不相信兄弟我嗎?不是兄弟我拿錢不辦事,是真的沒有機會呀。
這兩天晚上沈之珩都在雅圣醫(yī)院,雅圣醫(yī)院的安保您應(yīng)該也聽說過,咱們兄弟真是沒辦法。
不過您放心,沈之珩也不能一輩子住在醫(yī)院不是,只要他回來,兄弟立馬就讓他身首異處,絕不會讓您的錢白花的。”
通話結(jié)束,賀司宴手里還緊緊捏著手機,俊美的面容陰鷙非常。
“沈之珩,你一個垃圾也想跟我搶女人,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有了昨晚的教訓(xùn),蘇慕情吃過晚飯后連口水都沒敢再喝。
沈之珩把她送回房間后就離開了,說是去給陸嘉許回個電話,陸嘉許之前有事找他幫忙。
蘇慕情不疑有他,洗了澡就回臥室鎖上門。
直到她睡著也沒聽見沈之珩回來,等她醒來天又亮了。
沈之珩沒在外廳,沙發(fā)上的薄被還整整齊齊疊著,只有茶幾上煙缸里的兩個煙蒂證明他昨晚回來過。
賀司宴在門口看到蘇慕情進了走廊盡頭的病房。
她上樓應(yīng)該從他的病房門口過的,電梯在這邊,可她卻選擇爬樓梯。
她是不是知道他也在這里?
應(yīng)該不知道,不然她怎么可能不來看他?
她就是喜歡爬樓梯而已,對,她就是喜歡爬樓梯。
以前在公司的時候也是,經(jīng)常有電梯不坐去爬樓梯,說要減肥。
可她不知道自己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胖,身材剛剛好。
沈老睡下后,沈之珩又有事玩消失了,蘇慕情一個人來到花園坐著。
藍天多云,陽光正好,空氣中縈繞著清甜的花香,蘇慕情愜意地瞇起了眼睛。
忽然,一道陰影罩在她臉上,她嘴角彎起。
“沈之珩,你擋到我曬太陽了。”
陰影沒有挪開,蘇慕情緩緩睜開眼睛。
就見身穿病服的男人背光站在她面前,目光涼涼地盯著她,眼底彌漫著戾氣。
蘇慕情心里咯噔一下,倉惶地從木椅上站起來繞到椅背后面。
“賀司宴,你怎么在這里?”
她果然不知道他在這家醫(yī)院。
賀司宴心里竟然扭曲的感覺到好受了一些。
“沈之珩差點殺了我,我不在醫(yī)院,難道在家等死嗎?”
說著,賀司宴松開捂著小腹的手,白底藍格的病服上暈開一片血紅。
蘇慕情看著觸目驚心,但她并沒有上前一步。
“是你活該的,怪不了別人。”
賀司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流血了,你看不到嗎?”
以前哪怕他手上破了一塊皮,她都會大驚小怪的要拽他去看醫(yī)生。
現(xiàn)在他流了這么多血,她卻看著無動于衷。
“你送我去包扎。”
“我不去,你能走到這里來,肯定也能再走回去。我跟你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你流不流血我都不關(guān)心。”
蘇慕情轉(zhuǎn)身要走。
賀司宴惱怒地喊住她。
“我這傷是為你受的,你不感覺到愧疚嗎?”
蘇慕情諷笑:“你欺負我的時候,有感覺到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