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你怎么這么晚還沒睡?這三更半夜的你要上樓干什么?”
沈之珩一腦門子冷汗,干笑著解釋:“有點冷,我想問伯母能不能給我拿床厚點的被子。”
“暖氣開的這么足你還冷?是不是感冒了?”
“啊,對我感冒了,畏寒。”
“那應該吃藥,我叫傭人給你拿藥。”
然后沒病裝病的沈少爺,硬是在岳父的注視下,喝了一大杯感冒沖劑。
“你應該是昨天幫忙搬家的時候受了寒氣,再喝點姜湯去去寒。”
“伯父,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了。”
“要的,你是因為幫我們搬家才受的寒,你不快點好,伯父心里不安。”
客廳里,兩個男人一站一坐,一強一弱。
蘇振東身上穿著黑色絲綢睡衣,負手而立,目光沉沉地看著沈之珩。
沈之珩坐在蘇振東面前的沙發上,身上只穿著條大褲衩。
淺色健美的上身縱橫交錯著許多抓痕,還有數不清熱情的吻痕,新舊交織,好生荒唐曖昧。
沈之珩全身都充斥著不安。
總覺得岳父大人對他有極大的不滿。
所以岳父大人用嚴肅的語氣要他喝姜湯后,他再不敢說推辭的話。
很快傭人端來一大盆姜湯。
光是聞著那辛辣嗆人的氣味,沈之珩就感覺血氣翻涌。
放在茶幾上,才看到有半盆都是姜片。。
沈之珩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不幸。
慶幸姜片占據了半盆,他只需要喝半盆的姜湯水。
不幸的是,用半盆的姜熬出來的姜湯水,不用想也知道那姜湯水的辛辣味得有多么濃郁。
只怕喝完,他的舌頭就嘗不出別的味道了。
“快喝吧,把姜也都吃掉感冒才好得快。”
沈之珩如遭雷劈,驟然抬頭對上蘇振東不容置喙的臉。
不出意外,沈之珩整個后半夜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翻滾。
那么多辛辣的姜湯和姜片,在他胃里面燒的火燒火燎。
他到洗手間里面催吐,無論怎么摳嗓子眼就是什么都吐不出來。
沈之珩感覺是之前喝的感冒沖劑的問題。
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感冒沖劑,而是預防他嘔吐的胃藥。
天亮后,沈之珩終于拖著破敗的身軀,敲響蘇振東夫妻臥室的門。
似是知道他會來,蘇振東夫妻早就起床穿戴整齊。
蘇振東開的門,云犀正坐在小幾旁優雅地喝著白開水。
沈之珩進門后姿態放的很低,神情帶著不解。
“伯父伯母,我做錯了什么還請你們明示,我是真心喜歡蘇蘇的,請你們給我一個申辯的機會。”
“你還想狡辯?”云犀將水杯重重往小幾上一擱。
“阿珩,我以為你從前的那些風流事是因為你貪玩,看你對慕情一心一意,以為你已經收心了,沒想到你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沈之珩急了:“伯母,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自從和蘇蘇在一起后,我從沒有過別的女人。”
“胡說八道!沒有過別的女人,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