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午陽光燦爛得刺眼。
田婉晴卻覺得渾身冰冷,像是大病一場一樣有些眩暈。
她感到臉上有些冰涼。
伸手一摸,不知何時自己居然已是滿臉淚水。
她木然抹去眼淚,重新埋葬好尸體,像個正常人一樣回到別墅里。
她依舊像個賢惠的妻子,端茶倒水,伺候陳明宇吃了藥。
她又前往陳強和黃美娟的住處,貼心詢問服侍補品后的感受。
然后她讓人定制了一個小型但巨牢無比的鐵籠。
別墅的仆人都覺得這幾天的田婉晴平靜得過于離譜。
隱隱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風平浪靜。
想當初,雖然田婉晴對陳明哲很好,但那份好僅限于陳明哲。
放在A城,誰人不知田寂之女田婉晴的心狠手辣。
但凡惹到她,不被扒層皮也得少塊肉。
她爹曾經都差點被她劃到過大動脈。
提到她,都知道是實實在在的瘋批女魔頭。
眼下平靜得可怕。
但是仆人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敢去惹怒那個魔鬼。
只有陳家那三人,無畏無知地在那不停蹦跶。
陳明宇已經幾天沒有碰過田婉晴了。
田婉晴不準,他也不敢逾越。
陳明宇手頭有了錢又有了權,雖然是憑靠田婉晴的面子,但是在外人看來終歸是風光無限。
田婉晴最近經常不在家。
陳明宇坐不住了,偷偷吆喝上之前玩得好的一群狐朋狗友,天天進出娛樂場所。
田婉晴給的錢花不完。
現金花完了,隨便扔塊手表,都有一群人上趕著舔他腳丫子,替他結賬。
人飄起來,就開始吹牛。
他喝了酒,躺在燈紅酒綠的包間,直接脫了褲子開始炫耀,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知道爺這內褲多少錢嗎夠你們一群娘們賣十年鉤子的了!
只有爺這個檔次,才配穿這樣的好東西,懂不懂
他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用老二去扇一個女人的臉。
所有人都在笑。不知道是嘲笑還是看熱鬧的笑。
沒人注意到一個滿身戾氣的女人拿著一把刀走了過來。
手起刀落,陳明宇還沒看清來人,褲襠里那東西就掉了出來。
熱紅的鮮血順著褲襠流了一地。
他才在酒精麻痹中有了痛覺,干嚎出聲。
田婉晴沒給他叫的機會。
她利索地單手打破酒瓶,拿著鋒利的一端毫不留情地朝著陳明宇的臉上刺去!
不過片刻,陳明宇滿臉鮮血淋漓,劃痕深可見骨,
深到在場的人感覺他的整張臉皮都快被剝了下來!
田婉晴扔掉酒瓶,面無表情,
什么東西,別他媽給我玷污了這張和明哲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