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寧剛在席間落座,張嫣便主動上前攀談。
“姜姑娘,我是專程來道歉的。”她一副愧疚的模樣,“那日在會客茶樓,我在你弟弟糕點中下毒一事,實非我本意。我和父親都是被人逼的!”
“張姑娘不必介懷,此事我已釋懷。”姜姝寧語氣平和。
蕭凌川已承認(rèn)是他暗中授意給姜天澤下毒,張嫣父女不過奉命行事罷了,她自然沒有理由怪他們。
“姜姑娘真是寬宏大量。”張嫣拿起酒壺,為姜姝寧斟滿一杯酒,“喝了這杯酒,就當(dāng)此事一筆勾銷。”
“好。”姜姝寧不疑有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張嫣眸色晦暗。
就在剛剛,她將藏于指甲縫隙中的“牡丹花下”藥粉,悄無聲息地撒入了酒中。
過了今夜,姜姝寧便會和她一樣,再也沒有資格出現(xiàn)在蕭懷瑾面前了。
沒有人能獨占她的明月。
姜姝寧飲下酒水后不久,便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p>
張嫣見藥效發(fā)作,連忙扶住她,柔聲道:“姜姑娘看來不勝酒力,我扶你去御花園吹吹風(fēng)吧!”
說完,她便攙扶著姜姝寧,徑直走向遠(yuǎn)離宴席的一處偏殿。
將姜姝寧安置在床榻上,掩好殿門后,張嫣立刻去找蕭琪鈺,故作驚慌道:“七皇子殿下,不好了,姜姑娘似是醉酒,一個勁兒地喊著四皇子殿下的名諱。臣女怕她落人口實,便將她帶到了假山旁的偏殿。”
蕭琪鈺一聽,頓時雙目圓睜。
嫂嫂喝醉了還喊著四哥的名字?
四哥若是知道,豈不是要樂瘋了!
“你做得很好,我這就去遣人送醒酒湯過去!”
說完,蕭琪鈺飛也似地跑去找蕭凌川。
“四哥,四哥!嫂嫂喝醉了,還喊你的名字呢!她現(xiàn)在在假山旁的偏殿,你快去看看!”
蕭凌川聽到這話,二話不說便朝疾步離開。
張嫣遠(yuǎn)遠(yuǎn)地守著,確認(rèn)蕭凌川進(jìn)了偏殿,這才悄然離去。
她心中暗道:姜姝寧,你莫怪我心狠。
要怪就怪你自己朝三暮四,明明無意嫁給五皇子,卻偏偏吊著他不放,讓他為你神魂顛倒。
今夜一遭,就當(dāng)是你的報應(yīng)吧!
蕭凌川推開殿門,就看到了極其香艷的一幕——床榻上,姜姝寧發(fā)髻凌亂,香肩微露,以極其撩人的姿勢斜躺著,口中不斷呢喃:“好熱,好熱!”
走近一看,她雙頰潮紅,眼神渙散,不用猜也知道,是中了媚藥。
蕭凌川神色微沉: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她下藥?
姜姝寧見一個人影朝自己逼近,瀕臨崩潰的她本能地纏了上去,帶著哭腔哀求道:“救救我,我好難受......”
她柔軟無骨的身子緊緊貼著蕭凌川。
盛夏衣衫單薄,被她這樣一貼,滾燙的溫度瞬間傳遍他的全身。
他不禁喉結(jié)滾動,聲線沙啞:“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更難受。”
他的自制力本就有限,如今更是幾經(jīng)告罄,實在經(jīng)不起她如此撩撥。
該死的,究竟是誰給她下了如此猛烈的媚藥?
才這么一會兒功夫,她渾身便燙得像火燒一般。
他連忙從身上掏出從前在孫神醫(yī)那里要來的解藥,塞一顆進(jìn)她口中。
眼見她準(zhǔn)備吐出來,他干脆低頭覆上她的唇,用唇舌逼她將解藥吞下。
片刻之后,蕭凌川只覺脊背發(fā)燙,血脈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