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棠這回來辰王府,是來送下人身契的。
因?yàn)槌酵醺读算y子,跟著蘇蘭嬌前來的那些下人,便算是轉(zhuǎn)賣給辰王府了,他們身契也該交到辰王府。
辰王妃讓人接過身契,看著顧明棠,道:“這種小事,隨便打發(fā)個(gè)人跑一趟就行,何必勞動(dòng)靖王妃親自走一趟?”
所以有什么目的,就直說。
顧明棠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辰王府剛出了這么大筆銀子,本王妃看在這些銀子的份上,來給辰王府提個(gè)醒。”
辰王妃警惕道:“什么?”
顧明棠道:“貴府那位蘇姨娘,之前在外放印子錢,如今事發(fā),被人告上衙門,雖說這些事兒是她進(jìn)府之前就犯下的,但如今她是辰王的姨娘,怎么看這筆賬都會(huì)算到辰王頭上,算到辰王府頭上。”
“王妃早做打算才好。”
辰王妃只覺腦子嗡嗡嗡滴,有那么一瞬,都聽不清顧明棠在說什么。
這還不算大事?放印子錢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一旦被查,不死也得脫成皮。
這該死的蘇蘭嬌,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讓她放印子錢嫁禍靖王府,她倒好,沒能把靖王府如何,倒是轉(zhuǎn)頭坑了辰王府。
這事要真被捅出來跟辰王有關(guān),辰王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辰王妃色厲內(nèi)荏:“蘇姨娘才辰王府才幾天,怎么就跟我們王爺有關(guān)了?”
“她一個(gè)姨娘,在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去哪兒放印子錢?”
“人之前可一直都是在你們靖王府,要說有誰指使,那就是你們。”
顧明棠臉色微沉,不悅道:“辰王妃真是好沒道理,我好心上門提醒,王妃不感謝也就算了,居然還反咬我們靖王府一口?”
“這般操作本王妃也是屬實(shí)沒想到。”
“不過清者自清,辰王妃想怎么往靖王府潑臟水,都是沒用的。”
辰王妃冷著臉趕客:“身契本王妃收到了,靖王妃請回吧。”
顧明棠幾乎是被辰王府趕出府的,她毫不懷疑,若是她的動(dòng)作再慢上那么一絲,就得被婆子拖著丟出來了。
第二日,辰王妾室放印子錢的消息開始在百姓當(dāng)中傳開了,而且越傳越離譜,傳到最后,就變成辰王府入不敷出,辰王無奈,這才授意妾室放印子錢。
“啊,聽說已經(jīng)逼死好幾個(gè)人了。”
“就說嘛,什么賢王,那都是做給我們看的,實(shí)際還不是不把百姓當(dāng)人看?”
“那位蘇姨娘一看就不老實(shí),之前想勾搭靖王,靖王瘸了腿,她立即后悔了,便又肖想起辰王,如今入府做妾還不安份,又挑辰王妃的理......”
傳言越演越裂,等辰王府知道的時(shí)候大半個(gè)京城都知道了,辰王差點(diǎn)急吐血,府里的茶盞擺件等物砸了三趟,還是沒想出有什么辦法可以平息這個(gè)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