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棠似笑非笑看著她：“這個又字就很有靈性。”
“當著趙大人的面，請月梨姑娘說清楚，是如何陪本王妃說話解悶，說了多少次，都說了些什么？”
“王，王妃！？”月梨失聲道：“你不是靖王侍妾嗎？怎么是王妃？！”
紅綾斥道：“王妃面前，休得無禮！”
得罪侍妾和得罪王妃，罪狀肯定是不一樣的。
月梨激動到崩潰：“你是王妃你怎么不早說？你怎么能是王妃呢？”
這叫什么話？紅綃氣得柳眉倒豎：“你什么意思？我們王妃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給王爺的，難道還用你批準不成？”
月梨一個勁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明棠道：“請月梨姑娘正面回答本王妃剛才的問題。”
月梨吱吱唔唔，就是不肯明說。
趙大人已經氣得狠狠一個耳光扇她臉上，怒罵道：“賤人！居然敢利用王妃欺騙本大人！”
月梨捂著臉嚶嚶嚶，趙大人惡狠狠道：“再不老實交待，就把你賣到最低等的窯子去！”
月梨整個人哆嗦了一下，道：“大人，奴知錯！”
“是奴舍不得大人，迫不得已才用這個法子留在大人身邊。”
“奴，奴不知這是王妃，不然就是給奴一百個膽子，奴也不敢這么做。”
趙大人被她氣死了：“賤婢！賤婢！本大人被你害得好苦！”
“我先打死你給王妃一個交待，再向王妃領罰！”
他一腳將月梨踹翻在地，各種拳打腳踢，月梨只來得抱著頭縮成一團，任他毆打。
顧明棠也沒想到趙大人會當場動手，等反應過來，月梨已經挨了七八腳，當即大怒：“住手！”
“趙大人好威風！在本王妃面前就要打死這個，打死那個！”
趙大人停手，訕訕道：“王妃恕罪，下官只是一時氣憤。”
月梨連滾帶爬躲到顧明棠身后：“王妃救命！”
紅綃氣不過，狠狠罵道：“你怎么好意思讓我們王妃救命？你拿我們王妃當擋箭牌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被打死？”
月梨嗚嗚的哭：“我也不想的，我只是為了活命，我侍候了大人三年，夫人心里早已恨毒了我，若是被送回府，就是死路一條。”
她號啕大哭：“這通房丫頭不是我自己求來的，我只想好好出府嫁人，可夫人強逼我給大人侍候枕席，我若不從，她便要賣我去那骯臟地方。”
“大人在奴面前威風八面，到了夫人面前就慫成一團，侍候過大人的姐姐們，被夫人當著大人的面打死，大人也不多問一聲，另找一個侍候就是。”
“我只想活著有什么錯？”
“若大人能護得住奴，奴又何必費這種心機？”
趙大人被當眾落了面子，氣得臉色鐵青：“賤婢，還不住口！瞎說些污言穢語污了王妃耳朵，十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月梨躲要顧明棠身后，拽著她拖地的裙擺，像是拽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王妃，您菩薩心腸，求您救我一命，我給您當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