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帝看向顧明棠：“皇后所言可是屬實？”
“不屬實，”顧明棠道：“我只是給辰王妃治療傷疤，又不是給她下毒。”
“皇后娘娘可以質疑我的醫術，但不能質疑我的職業道德。”
劉皇后：“靖王妃道德如何，本宮不做評價，本宮只知，辰王妃被你醫治之后，就開始胡言亂語。”
“靖王妃說沒給她下毒，誰信？”
“皇后娘娘非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顧明棠道：“我是否給辰王妃下毒一事，暫時無法求證，但是另外一件事卻是可以馬上求證的。”
“皇后娘娘說辰王妃胡言亂語，敗壞辰王名聲，那就讓皇上派人去辰王府看看，里面到底有沒有飽受凌虐的下人。”
“如果查出來，辰王凌虐下人是事實，那就說明辰王妃說的都是事實，沒有是非不分，胡說八道。”
“反倒是皇后娘娘為了替自己的親兒子掩蓋罪行，污蔑辰王妃。”
劉皇后：“胡說八道！”
“奴才不聽話，沒有伺候好，主子管教奴才，怎么算是凌虐呢？”
天德帝倒是挑眉：“朕倒是覺得，靖王妃言之有理。”
“來人，去辰王府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德帝這么做，自然不是因為誰有理，而是辰王不安份，他早就想收拾了。
如今有這個機會，顧明棠已經把刀遞到他手上，他豈會放過？
“皇上！”劉皇后終于確定天德帝已經容不下她和辰王母子，想要求情，天德帝已經淡淡道：“皇后不必多說，如果辰王沒有凌虐下人，朕自會還他公道。”
“若是辰王暴虐成性，凌虐他們為樂，皇后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劉皇后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色，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見皇后吃癟，鄭貴妃自然高興，笑盈盈道：“皇上圣明。”
天德帝看向顧明棠，道：“就算查出來辰王暴虐的問題，也不能排除靖王妃對辰王妃做了什么，讓她變得如此行為反常。”
“靖王妃，你對此有什么解釋？”
天德帝這是覺得，有巫醫給他醫治頭疼，可以不用自己的降壓藥，所以想要翻臉算賬了？
顧明棠眨了眨眼，道：“皇上，可能是因為，辰王妃身上的傷給她造成巨大心理，經過短暫治療后，得以放松，所以有勇氣控訴傷害她的人。”
“這在治療過程中是正常現象，能傾訴出來，對后續的治療反而有好處。”
“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把太醫找來問問。”
天德帝：“......”
見過胡說八道的，沒見過這么胡說八道的。
辛神醫已經跟他說了，為了驗證顧明棠的醫術是不是真的好，他之前已經悄無聲息在辰王妃身上做了點手腳，會讓人辰王妃變得暴躁，失去理智。
這么明顯的問題，顧明棠居然看不出來辰王妃是中了毒，還在那兒大談特談什么心理壓力，正常現象，簡直可笑！
天德帝覺得自己被騙了，顧明棠給自己的止頭痛的藥還不定是什么呢，若是正經藥物，太醫院的太醫怎么會看不出來？
他冷哼一聲：“辛神醫就在這里，不用找太醫來，朕也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