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只恨蕭景霆沒死在外面,現(xiàn)在回了京城,朝中那些墻頭草,肯定又要搖擺不定,不再堅定的支持他。
他為什么要回來?死在外面不好嗎?
但是他不能說,不能生氣,還得臉上帶笑,恭喜蕭景霆痊愈歸來,誰讓他是個溫潤如玉的好皇兄呢?
安王都快憋屈死了,當(dāng)著眾多等待上朝的官員的面,還不得不上前問候蕭景霆:“二弟,你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
“前不久京中各種不靠譜的傳言,都快把皇兄急死了,要不是手上的差事丟不開,皇兄都想親去南方找你。”
“本來想著這幾天無論如何要把手里的差事交待清楚,向父皇請個假,怎么也要去看看二弟的情況,幸好老天保佑,二弟平安回來。”
這話說得實在好聽,要不是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蕭景霆都要當(dāng)真了。
“多謝大皇兄關(guān)心,我沒事了。”蕭景霆不愿多說,一句帶過。
安王卻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話題,一臉擔(dān)憂問道:“二弟,你在南方到底發(fā)生了何事?為何隨行太醫(yī)會給父皇上折子,說你犯了重疾無法救治,當(dāng)?shù)毓賳T也跟著一起上了折子,證實了太醫(yī)的話。”
“如今看二弟,倒是挺精神的,沒想到之前遭了那么大的罪。”
直接明說他在南方裝病推托差事唄,何必這么拐彎抹角?
邊上三三兩兩站著等待上朝的大人們個個看起來毫不關(guān)心他們的動靜,實則一個個豎著耳朵,巴不得多聽點。
蕭景霆看了安王一眼,淡淡道:“是啊,要不是本王娶了個好王妃,得知本王犯了重疾,立即讓人送藥過去,本王這會兒還躺著當(dāng)活死人呢。”
“要不怎么說,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病了只能等死,有些人病了,有人千里送藥。”
安王:“......”別以后他沒聽出來,這是在說他讓安王妃等死。
安王擠出一抹笑:“靖王妃妙手回春,二弟確實好福氣。”
蕭景霆理所當(dāng)然點頭:“那是,再沒有比本王王妃更好的。”
安王嘴角抽了抽,不好再說什么,不是他不想再說什么,而是怕又被蕭景霆懟回來,真是奇了怪了,蕭景霆這人,以前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無論人家怎么說,只要不過份,他都當(dāng)沒聽見,只動手不動口。
怎么現(xiàn)在這般口齒伶俐,一點虧都不肯吃。
后宮,一大早得知蕭景霆平安回來的消息,天德帝也快氣死了。
蕭景霆回來得太突然,讓他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這種忽然之間的驚嚇,天德帝被刺激到了,整個人都覺得不舒服,頭也有點痛,心口也有點悶。
本來吧,當(dāng)?shù)啬沁叺弥竿跞南ⅲ峭┏莻髁诵诺模皇菦]想到蕭景霆會快馬加鞭跑回來,昨晚深夜,消息沒來得及送進宮,早上這會兒把消息送來,蕭景霆已經(jīng)等在外面等著上朝了。
怎么會這樣?!太醫(yī)院那些庸醫(yī),連蕭景霆裝病都看不出來,還有當(dāng)?shù)氐墓賳T和大夫也都是蠢貨,居然被蕭景霆耍得團團轉(zhuǎn)。
一想到這么長時間,他們以為蕭景霆在等死,而蕭景霆暗中不知干了多少大事,他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天德帝忍著胸口煩悶,還是去上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