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真是瘋了......承慎,你沒事吧?疼不疼?娘親給你上藥。”陳曉玉慈愛擔(dān)憂地牽起承慎的手,后者卻涼涼地瞥了她一眼。
“你演得太假了。”
陳曉玉心里一咯噔,竟要比方才被陳映晚匕首抵在喉嚨時更覺寒意凜然。
“......什么?”
承慎自顧自地轉(zhuǎn)身回屋,雙手撐著椅子坐上去,又用那雙纖弱的手翻書。
一切都像小孩子的做派,可陳曉玉知道承慎不是一個普通孩子。
“我是說那日中毒,你演得太假了,又沒及時撿走瓶子。”
承慎的語氣很輕,卻字字誅心:“你當(dāng)真一無是處。”
陳曉玉本打算給承慎倒杯茶,聽到這話手一抖,茶壺一偏倒在了手上。
“我沒來得及......你們暈倒后,我便想去后院,結(jié)果陸殷辭嫌我聒噪,不讓我亂走動。”
“我只是太擔(dān)心你才一時失態(tài),要說演也沒幾分是演的,我是真真切切地?fù)?dān)心你再醒不過來了。”
承慎頭也不抬:“罷了,事已至此,苛責(zé)你也沒用。”
陳曉玉咽唾沫,暗暗松了口氣。
她擦了手,又將茶杯輕輕擱在書桌上,看著承慎認(rèn)真的側(cè)臉,小心翼翼地問:“承慎啊,陳映晚說的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一個月前開始,承慎就不一樣了,他的頭痛消失了,眼神也變了,好像瞬間清明。
承慎也沒有隱瞞,自稱自己得到了先知指引。
但那先知到底是什么東西,承慎卻并沒有告訴她。
她也不敢問,承慎讓她做什么她做什么就是了。
后來陳映晚的小吃攤越來越出名,傳到了兩人耳朵里,她罵了幾句,承慎便問她想不想將陳映晚的成果占為己有。
陳曉玉當(dāng)然想!
她現(xiàn)在只能靠崔樺平的圖紙掙錢,但其中很多圖紙都是要等到必要時刻才能顯現(xiàn)出其價值的,在此之前,她只能拿著那點銀子緊巴巴地過活,還要花大部分錢給承慎看病。
雖然以后能得到數(shù)不盡的榮華富貴,但現(xiàn)在過得實在太苦,比上輩子嫁給崔樺平之后的日子苦多了!
她甚至在心里對自己的選擇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
要想成為惠王妃,那得是十幾年后的事了。現(xiàn)在她嫁個人過一過好點的生活,等到遇見惠王之前,再想辦法喪夫......這似乎也是個可行之舉。
眼下承慎又提出這么個問題,她當(dāng)然想掙銀子!想得很!
于是承慎給了她一粒解藥,交代了她這件事。
既能除掉佑景,又能同時讓陳映晚分心,趁此機會陳曉玉便可派人去偷配方和原材料。
陳曉玉不知道承慎為什么那么恨佑景,但自己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推脫。
只可惜,四叔公太不中用。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承慎根本不在乎她能否偷到配方。
陳映晚的配方是在腦子里的,誰也偷不走。
這是他的“系統(tǒng)”告訴他的。
他之所以給陳曉玉一點期望,不過是想讓對方配合他除掉佑景。
可惜......
那瓶藥花了他100積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