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哥兒已經(jīng)會認人了,一看到陳映晚就瞇著眼睛笑起來,十分討人喜歡。
姜秋舍不得她:“再多陪我說會兒話吧。”
陳映晚這段時間不是在侯府忙就是在自家店里忙,等回到家,就已經(jīng)天黑了。
姜秋總也找不到時間跟陳映晚好好說一說知心話。
陳映晚只得跟她保證:“下次休假,我一定來找秋姐。”
姜秋這才放她離開。
等陳映晚叩開秦素問家門時,開門的卻是周逢。
“周大哥回來啦?我回家前路過隔壁街看了一眼,還以為你今日要在鎮(zhèn)上住呢。”
周逢的眼神有些恍惚,很快勉強揚起一絲笑容:“快進來吧。”
陳映晚敏銳地察覺到了周逢的不對勁。
或許是干活太累了吧?
然而進了院子,陳映晚朝屋里喊了一聲“素問姐”,卻毫無回應。
“......周大哥,嫂子呢?”
陳映晚一回頭,只見周逢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映晚妹子,你嫂子她......”
周逢張了張口,卻遲遲不肯說出下半句。
陳映晚急道:“嫂子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生了病,還是哪里受了傷?”
“俊山呢?俊山也沒回來嗎?”
在陳映晚一連串著急的詢問下,周逢的頭越來越低,再開口竟哽咽住了。
“妹子,我對你下不了手。”
陳映晚心里一咯噔。
“周大哥......你什么意思?”
周逢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泣不成聲。
“崔樺平......崔樺平把俊山綁走了。”
“他說我家和你家關系最好,讓我等你來的時候,把你打暈,拿去換俊山。”
“可是,可是我真下不了手。”
“你嫂子去找俊山了,離開前對我千叮嚀萬囑咐,叫我千萬別做傻事。”
“你剛才沒看見素問和俊山,表現(xiàn)得那么著急......叫我、叫我怎么狠得下心對你動手?”
陳映晚明白過來了,將身后從隨身空間里拿出來的匕首放了回去,俯下身道:“周大哥,你先別哭了,起來說話吧。”
“你報官了嗎?”
一個膀大腰圓的八尺男兒,此時哭得像個三歲小孩:“沒......崔樺平說了,我敢報官,他直接殺了俊山。”
陳映晚沉吟片刻:“俊山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什么時候、在哪里?”
俊山聽到陳映晚的詢問,努力逼自己冷靜,回想自己知道的信息:“那天是傍晚,老先生說俊山從他那茶館聽了一段說書,就要去我的木匠鋪里找我一起回家。”
“然后俊山就消失了。”
“據(jù)說是在出了茶館的那個街角。”
陳映晚點了點頭:“好。”
周逢連忙拉住陳映晚:“不能報官,絕對不能!要是崔樺平聽到風聲,俊山就危險了!”
陳映晚道:“我不報官......我請侯府幫忙。”
周逢聽到侯府二字,心下不自覺地安定了許多。
“你真能請得動侯府嗎?”
陳映晚點頭:“就算大少爺不肯幫忙,我也認識些管家小廝什么的人物,起碼肯出手幫忙找個人。”
周逢連連點頭:“好,好!我這就送你去鎮(zhè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