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既要坦誠,就坦誠個徹底。
她可以告知他自己的身世秘密,來表現(xiàn)自己的誠意。
等他也不再隱瞞,一一回應解釋,他為何要欺瞞利用她,又到底在同關嘯等人謀劃什么之后,她會告訴他,她在泉郡的遭遇,她為何會識得又為何會解陸氏所投的毒,以及李承燁正在泉郡做哪些謀劃。
她可以當助他的“妻”,不能做被他利用的“棋”。
“你是......”
齊司延再次開口,呼之欲出的答案卻卡在了嗓子眼。
他好似被針扎了一般,倏地收回了落在江元音肩膀上的手,猛地站直了身子。
他呼吸重了重,轉身抬步離開。
江元音一頭霧水地坐起身來,緊聲問道:“侯爺要去哪?”
沒點燈的房間太暗,她勉強只能看到他的模糊的身形輪廓,看不清他的面容。
齊司延駐足,卻沒有轉身,片刻后才沉聲回應道:“吵醒你了?”
“沒有,我......”一直是醒著的。
齊司延卻沒給她說完整的機會,出聲打斷道:“很晚了,你接著睡吧,我今夜飲了酒,身子不適,便不宿在主屋了。”
語罷,他不等江元音反應,快步離開。
江元音嘗試挽留:“侯爺還是留下睡在主屋吧,萬一有不適我還能照顧侯爺。”
回應她的,是齊司延的關門聲。
江元音愣在床上,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就走了?
醞釀了一晚的情緒言辭沒能派上用場,靜謐的房間里只剩下些許酒氣。
這一夜,江元音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次日清晨,江元音起了個大早。
起身梳洗時,命清秋去廚房煮了碗醒酒湯,梳洗完畢便端著醒酒湯,去尋齊司延。
待他喝完了醒酒湯,他們總該好好談一談了。
然而,齊司延并不在起居室。
她又去了書房,依舊沒見到他。
小廝上前,稟告道:“夫人,侯爺出府了。”
“侯爺去哪了?”江元音掀了掀眼皮,聲音冷了冷,“他不會又讓你告訴我,他去云鶴觀了吧?”
小廝被她這一眼掃得后背冒汗,連連搖頭道:“不是的夫人,侯爺忙公務去了。”
“什么公務?”
“小的不知,侯爺沒詳盡跟小的說,小的更不敢過問,要不等侯爺忙完回來,夫人再問問?”
“那侯爺可有說,他何時回來?”
小廝仍舊搖頭。
江元音不再多問,側眸看清秋端著的醒酒湯,“倒了吧。”
語罷,抬步離開。
整整一日,齊司延音訊全無。
當晚,江元音點燈,坐在外間靜候他回來。
等到過了戌時,只等來了早上的小廝。
小廝道:“夫人,侯爺回起居室那邊睡了,讓夫人也早些休息。”
江元音沉臉。
如果說昨晚齊司延是因為飲了酒,所以才不歇在主屋,那么今晚,他顯然是在躲她。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