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延等的便是這句話,隨即展信閱覽。
看完后,大步邁回床榻,眉心微蹙,問道:“你昨日為何不告訴我?”
“昨夜侯爺回來得晚,一時忘了。”
齊司延俯身彎腰,與江元音平視,嗓音里透著些失落與不滿:“阿音覺得我這個夫君是擺設,要尋求別人庇護?”
她受氣了,竟不告訴他。
而是書信李霽?
“侯爺誤會了,”江元音懶懶道:“我這可不是尋求珩王庇護。”
“嗯?”
“這是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本就是他惹出來的,自該他去處理。”
齊司延被江元音一句話“哄”好,將信收回袖口,親了親她的額頭,溫聲道:“我會處理好,你接著睡吧。”
江元音睡醒后,沒有閑著。
午后,她拿著些胭脂水粉,在自己的手臂上搗鼓。
雪燕、清秋好奇地問:“夫人這是作何?”
“在麻煩登門前,先做好準備。”
“什么麻煩?”
“許綺嫚。”
江元音的確不認識不了解許綺嫚,唯一的印象只是那日在鶴鳴琴筑,被李霽氣得心碎跑開的身影。
但周遭每個人都在渲染,許綺嫚是個為了李霽不顧一切的“瘋”女人。
既如此,在明天王氏“舉辦”的茶宴上,許綺嫚要是見不到她,必定會有下一步。
保不定,會登門侯府。
她得有備才能無患。
如江元音所料,茶宴當日,不到申時正點,丫鬟來報,許綺嫚登門了。
許綺嫚比她想象中的更沉不住氣,好在她早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半點不慌。
江元音吩咐丫鬟:“告訴許小姐,便說我染了病,不便見客,她若執意要見,便領她去前廳。”
“是,夫人。”
語罷回了主屋,拿出胭脂水粉,經過昨日一天的練習,她很熟練地在手臂,脖頸與臉頰處都畫上了瘆人的“膿包”。
不僅是給自己畫上,也謹慎地給雪燕、清秋畫上。
弄完后,主仆三人戴上面紗,去了前廳。
前廳里,許綺嫚珠圍翠繞,富貴逼人,顯然是精心打扮,想要盛裝出席下午的茶宴。
誰知撲了個空,此刻怒氣滿滿地坐在主位,反客為主,襯得江元音才似登門拜訪的那一位。
江元音邁入前廳,隨即停步,望向冷臉坐在主位的許綺嫚,溫聲詢問:“不知許小姐這般急切要見妾身,所為何事?”
許綺嫚目光如刺地落在江元音身上,冷聲道:“侯夫人好大的架子,今日茶宴,讓所有人等你,失約不來,也不提前傳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