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不知為何,被李承燁收服,聽其差遣。
現在這駱寨主怎么會跟許昌安有勾結?
憐盈兒認清了局勢,面如死灰地起身,朝駱寨主而去。
滿座的人,神色各異。
男人們個個都不以為然,見慣不怪。
而那些姑娘們,有替憐盈兒唏噓的,有看笑話的,還有想取而代之的。
想取而代之的人最是膽大,朝著主位的許昌安,嬌聲自薦道:“許大人身邊無人伺候,不如讓奴家來伺候吧?!?/p>
憐盈兒在其心里,也不過如此。
既然位置空出來了,她也可以成為第二個受其青睞的“憐盈兒”。
許昌安輕掃了她一眼,沒有在其身上停留,隨后抬手朝角落撫琴的江元音一指,“你,過來伺候我?!?/p>
被他這么一指,不起眼的角落,瞬間成了眾人視線的焦點。
江元音停了琴,沉月、青鳶握緊了手鈴,已做好出手的準備。
沒了琴音,包廂里霎時安靜了不少。
江元音起身,腦子飛轉,就立在原地,遠遠朝許昌安俯了俯身,道:“能得許大人青睞,小女榮幸之至,只是......我們姐妹三人似是染了疫病,因此才在偏僻角落奏樂,遠離大家?!?/p>
“小女恐將疫病渡給了許大人,不敢近身伺候?!?/p>
這時摟著憐盈兒的駱寨主出聲道:“疫病算什么?我們每天死人堆里竄來竄去,怕個錘子疫???”
其余人附和出聲:“我們有郎中有藥,小小疫病算什么?”
“你盡管去伺候許大人,到你們這前,我們早喝過藥了!”
江元音了然。
其實這疫病并不難治,只要有藥,便能醫治。
撫州六縣百姓接連死亡,不過是因為他們霸占了救濟的糧食,壟斷了救疫的藥材。
百姓們食不果腹,無藥可用,才接連死去。
他們手中掌握了一切資源,當然無所畏懼。
江元音知道不能和他們硬碰硬,哪怕沉月、青鳶身手再好,她們也是寡不敵眾。
是以她溫順回應道:“好,那我們姐妹三人去換身衣服,再為許大人與諸位爺添一輪美酒,隨后便來?!?/p>
酒過一巡,桌上那些酒壺早就空空如也。
畢竟這些個土匪平日里是拿缸飲酒的。
駱寨主大手一揮,就替許昌安做了決定:“行,直接上酒缸?!?/p>
其余手下附和:“對對對,這破酒壺,三兩口便沒了!”
“你們是該換身衣服,裹得那么嚴實作甚?”
“快去快去!”
江元音等人順勢退出了包廂。
她徑直去尋了珍娘,簡要說明了包廂內的情況,道:“我們只能幫到這了,明日再來給閣里的姑娘送藥。”
珍娘了然的點點頭,低聲道:“你們趕緊去后院換了自己的衣服,自后院離開吧,我會再挑三個閣里的姑娘進去替代你們。”
她們都是良家女子,與她飛鶯閣毫無關系,她自不能強迫她們去陪酒。
好在她們一直穿得嚴實,又一直待在角落,一會換三個人進去,那些男人們也發現不了。
江元音頷首,和青鳶、沉月快步離開。
她已經探明里面的人是黑風寨的人,當換個別的切入口與方式繼續探查,在里面“陪酒”是最不值當的。
她走到廊道,余光不經意間掃到樓下正門的入口,瞥見了一抹熟悉的頎長身影。
齊司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