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做什么？”
“表姐是真的要嫁給北燕王嗎？”
“現在說這個為時尚早，等到了那天再說吧。”
她神色淡淡，平靜異常，既不說不嫁，也不期待嫁，顏素馨看不懂她的心思，但心覺得她是不大樂意嫁的。
“表姐，你是不是不愿......”意。
顏素馨話還未說完，便有一隊侍女手捧托盤，往這邊走來。
“拜見王姬，見過幾位娘子。”眾人行禮，其中有領頭的侍女解釋道，“王姬，主上知曉王姬這邊來了幾位客人，便命人準備了一些女郎喜歡的吃食送過來。”
“嗯，放下吧。”也不知道燕行川是吃錯藥還是真的開竅了，最近倒是經常在這些事情上費心思。
事情小，不好拒絕，也不好去找他議論。
崔姒最開始的時候有點煩他，但如今已經是無所謂了。
廚苑送來的東西不少，有精心熬制的湯羹，有各色糕點，最后還配了桂花酒、梅花酒、青梅酒，擺下來的時候，將亭中的石桌桌面都擺滿了。
顏素馨吃著一塊梅花糕點，白糕金夾餡，聞起來有清甜的梅花香，吃起來口感更是極佳。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溫好的梅花酒，瞇起眼睛，似乎心情不錯。
“看起來這位北燕王真的是很在意表姐。”連這點小事都精心安排，在這世間上，也算是少有了。
“要不表姐，你就從了吧。”
崔姒雖然身子漸好，但不宜飲酒，這會兒正喝著半碗荷葉蓮子粥，聞言詫異地挑眉：“我記得你先前不是這個態度的。”
顏素馨有些尷尬，一時間吶吶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她對崔姒要嫁給燕行川之事，并沒有多大的感覺，但顏家人都在說，列舉了崔姒嫁給燕行川之后，顏家能得到什么好處，她心中就有些不忿。
就像是家里在忙著將她嫁人一樣，不管她樂不樂意，只要他們覺得這樁親事好，對顏家有利，他們就會歡歡喜喜地將她嫁出去。
雖然說顏家人也不算太過分，全然為了利益，也會給她精巧細算夫婿人選，從家世到人品到年歲，不會委屈了她，更不會讓她吃苦。
就是...就是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想了想，她問崔姒：“表姐，你會認命嗎？”
“認命？”
“是啊。”
崔姒想了想道：“若是命，也不能逆天改命，或許就要認。”
就像是上一世燕行川另立皇后，就像是這一世她與江辭年只能各分東西，既然改變不了，也只能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