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確實是有點憋屈。
堂堂北燕王唉,在外面抬一抬手,便能讓天下風云變幻的存在,結果在感情上,輸得是一敗涂地。
若不是江辭年自己出了問題,崔姒早就和江辭年成親了,哪里還有他的事。
結果混到了現在,孩子都有了,崔姒心里照樣沒有他,連孩子都不讓他知道,成親之事,更是遙遙無期。
胭脂想到崔姒干的事情,也覺得燕行川實在是有些憋屈,不過她心里這樣想,但態度卻不能輸了,想了想道:“你這樣想就不對了,要我說啊,主上那是幸運。”
“若不是主上足夠幸運,得上天偏愛,這哪里還有他什么事,如今孩子到底是他的,成親之事,雖有難,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會有那么一天的,是不是?”
這話也有理,就算是憋屈了一些,也總好過這憋屈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現在孩子都有了,誰還有膽子和他爭。
眼見燕南鄉的神色松緩了下來,胭脂繼續道:“你我呢,就做好你我分內之事,我與松綠伺候好娘子日常起居,你們則是保護娘子安危,余下的事情,我們便不摻合了。”
“雖說我們都想讓他們和好,但娘子的性子你應該理解,若是你給主上報信,在娘子看來,便是背叛了她,既然不忠于她,便不可用了,到時候你們從哪來回哪去。”
燕南鄉聽到這里,臉色又是一變,當即就不敢再有報信的想法。
“你放心,我知曉輕重。”
至于主上,那就請他自求多福吧。
......
夜半,又是一場大雨。
燕行川與諸王會談罷,結果不太好。
出了門,有親衛給他撐傘,雨水嘩嘩地打在雨傘上,順著傘面又滴落在地面上。
他抬腳踩在雨水打濕的青石板上,臉色冷沉沉得嚇人。
“北燕王——北燕王請留步——”有人從屋中追了出來,撐著一把雨傘便追了上來。
“北燕王,你看你,你啊,就是年輕,這談條件嘛,若是不合適就慢慢談就是了,哪里有你這樣,談不攏就立刻翻臉。”
此人乃是諸王之中的南齊王,齊姓,乃是一位坐擁兩州的王侯,年歲五十多了,為人也慣愛兩面三刀,在南邊幾位王侯之間見縫插針。
燕行川看都不看他一眼,冷漠道:“談條件,條件北燕已經給出了,本王親至,便是給諸位臉面,若是換別的條件,想來也就是沒得談了。”
“既然諸位這般有本事,本王也等著諸位一同聯手,與我北燕交鋒。”
“本王也等著你們的本事。”
燕行川態度強硬,要求也有些過分,他既要諸王臣服歸順北燕,又不想給諸王留下太多的權勢,免得成為將來的禍亂。
按照他自己說的,今日前來,是為了人道,不忍心再起爭戰,給大家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
像南淮一樣臣服,還是要試一試自己有沒有與北燕大軍一較高下的本事。
有人掀桌怒罵,轉頭離去。
有人痛罵他無恥,自以為是,年少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