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開的藥是類似于藥粉的粉末。她需要把這些粉末輕輕的撒在傷口上然后再把貼布重新貼上隔絕空氣,防止傷口感染。
聽起來很容易的事情,南棲卻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她看著自己傷口的邊緣已經出現了觸目驚心的淤青,又輕輕嘆了口氣。
壞狗!
早知道不走那條小路了,還是為了走小路去游樂園近些她才拉著鄭笑笑走了那條小巷子,誰知道會有一直虎視眈眈的流浪狗。
不知道報了警后那條流浪狗有沒有被處理,警察說會把狗馴養一段時間然后找領養人的...
她的思緒放空了一會,久到小腿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起來。
她又發了一會呆,終于下定了決心。
這時候的南棲余光一瞥,就看到門口一團黑影,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揚聲道:“是誰?”
時嶼?
南棲呆呆的看著門口出現的人,下一秒反應了過來,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傷口。
她用手在空中畫著問號,疑問時嶼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時嶼盯著南棲的小腿,此時的傷口已經被南棲遮了起來,但剛剛他已經把南棲的傷口盡收眼底。
有人欺負她了嗎?
時嶼皺起了眉,有些不滿南棲把傷口遮住的舉動。
南棲想要拿床邊的手機通知魏醫生,時嶼從房間里出來了應該算是一件大事,可剛剛拿到手的手機就被時嶼抽走了。
時嶼知道外面有攝像頭,他長時間在一個地方靜止不動會觸發攝像頭的警報,干脆抬腳走到了南棲的屋子里。
南棲眨了眨眼,把手伸向時嶼,讓他把手機還給自己。
時嶼搖頭,盤腿坐在了南棲面前,南棲房間里的燈開得很亮,映得時嶼的皮膚白得不似常人,最近他復食之后氣血好了不少,嘴唇也不再是毫無血色的樣子。
他的睫毛很長,如今一眨一眨的像一把小扇子,燈光投射在他的臉上,使他的眼睛下方出現了一層扇形的陰影。
南棲有些急,腿上的傷口很痛,現在一瘸一拐的去找魏醫生顯然不太可能,時嶼這個樣子是第一次,她也不知道怎么應對,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示意他把手機還給自己。
時嶼輕輕的瞥了一眼神色焦急的南棲,伸出手指指了指南棲的傷口,讓她把手移開,南棲搖了搖頭,“不行的,林助理說不能讓你看到傷口之類的東西。”
她的紙筆還在桌子上,如今拿起有些費力,她只能用搖頭代表著自己的抗拒。
時嶼不動了,他用手機戳了戳南棲捂著傷口的手,被狗咬到的傷口那里整塊皮肉都非常的痛,南棲的手碰到了紅腫的皮肉,下意識的嘶了一聲收回了手。
時嶼怎么那么討厭!
她氣鼓鼓的瞪著時嶼,打算忍著痛一鼓作氣去找魏醫生,可下一秒就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