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公寓前臺的保安大爺不知所蹤,南棲得以用前臺的電烤爐烤了烤手,這棟公寓是一個單獨的大樓,并沒有小區,有什么事情只能找大堂前臺的保安解決。
好在上樓的時候需要刷電梯卡,安保問題還算可以,南棲畢竟圖個便宜,對于自己的住處她還算滿意。
本想問問保安電梯那邊的燈光什么時候修好,但看到保安大爺沒有在這,她也就歇了這個心思。
電梯口那邊的燈光已經壞了幾天了,每次南棲回來只能摸黑等著電梯,好在電梯里的燈光沒有壞,每次就算害怕也只會害怕那么一小會,還算可以忍受。
她打算和房東太太說一聲,聯系一下物業盡快修好,電梯口那個拐角黑漆漆的,如果有人藏在那里誰也發現不了。
南棲的腦洞開始發散,她前幾天還看到了附近的小區有入室盜竊的新聞,對于這附近的治安充滿著不信任。
她拎著自己的袋子快步走到拐角的電梯口,正想打開手機的攝像頭,她的腳上就絆到了什么似的讓她一個踉蹌,恰好這時手電筒也打開了。
目光看到了一個蜷縮在一起的人影,南棲下意識的驚呼一聲,手上的東西摔到地上,圓滾滾的橙子從袋子里面滾到那人的腳邊。
那靠坐在地上的人緩緩的抬起頭,南棲的第一反應是:還好,不是小偷想殺她滅口。
第二個反應是:自己在做夢嗎?
青年一頭細碎的黑發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跡,他像是被驚擾到了似的抬起了頭,露出了那張線條流暢且蒼白的臉。
睫毛因為被雪水打濕,變得濕漉漉的,瞳孔漆黑的眸子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她,像...一只小狗。
他盯著腳邊的橘子,抬手把它撿了起來。
南棲與那雙黑眸對視,下意識的道了句,“天啊...”
時嶼?
熱水壺里面的水臨近燒開的節點,正咕嚕咕嚕的響著,南棲盯著水壺發呆,在熱水壺亮起綠燈的時候,抬手在杯子里倒了些水。
公寓里的水不是即飲水,南棲也沒有隨時能喝到溫水的飲水機,只能用最古老的方式等著這杯水變涼。
她端著熱水走到了茶幾邊,時嶼正蜷縮在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小沙發上,他的身量高,顯得沙發狹小擁擠。
時嶼能來這里是南棲意料之外的,她有很多想問的問題,但還是選擇先把時嶼帶回家讓他取暖。
倒不是個傻子,知道穿厚外套過來,可他既沒有圍巾也沒有帽子,雪淋在身上又被溫度烘得融化,讓他整個人濕漉漉的,冬日里割人刺骨的冷風吹得人寸步難行,南棲想不到這一路他是怎么過來的。
家里不好找紙筆,南棲選擇在手機上打字給他看。
[你怎么會在這?]
時嶼抬起頭,動了動被凍得有些僵硬的手,但他沒有拿起手機回復的意思,他看著南棲的眼光復雜,而南棲只看出了一絲...控訴?
她愣了一下,動了動唇,把剛才打的那一行字刪掉,又重新在手機上敲打。
[對不起,是我食言了,總之因為一些原因,我沒有在療養院工作到跨年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