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嶼的神情冷冷的,他摘下了圍巾,脖頸處的傷痕已經不再泛著紅,但明眼人還是能一眼看出上面的傷口的,南棲因為唐楚在這里回房間換衣服了,暫時還不知道時嶼脖頸上的傷口。
他沒有說什么,“去準備吧。”
時嶼這眼神有些復雜,唐楚參悟不透,他手上領了新的活,開始準備一會要核對的細節。
他心中感慨,時嶼就算回了海市也沒有松懈下來,還在想著工作的事情。
外界對時嶼的評價褒貶不一,但大多數的人都覺得他有些急于求成。
相比于他整個人看起來的沉穩,他做事尤其是商業上的事非常冒進,他爬的越快,站的越高,就越有人期待他從高處狠狠的摔下來。
和卓展合作是一次冒險,風險值太高,但得到的回饋也會更高,一旦這個項目成功啟動,時嶼所在的公司將會擠進整個大省的頭部。
唐楚也不太清楚時嶼是怎么和卓展的人談成合作的,他們是私下聯系,他只能把這歸功于時嶼的人脈,對于這次合作,他表現的是最興奮的。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算時嶼離開的時候沒帶走他,他也能說自己是大企業工作的人了。
南棲換好了衣服走了下來,她剛剛穿著可愛的毛絨睡衣,但唐楚在這里穿著睡衣總歸是不好,于是換了一身舒適的居家服,她靠在廚房的墻上想起了什么,需把芙麗女士為自己烤制的餅干拿了出來。
餅干放了這么久,早已經涼了,但是黃油的香氣和里面巧克力的香味絲毫不減。
南棲把曲奇裝進一個漂亮的碟子里,先是給唐楚送了一些,然后拿著曲奇袋子回到廚房掰了一小塊兒,送進了時嶼的嘴里。
只有時嶼和唐楚吃飯,怎么簡單怎么來,時嶼煮了兩份面,正在廚房的水槽里洗著青菜。
芙麗女士極其嗜甜,她做的餅干甜的有些發膩,時嶼不太喜歡,但還是勉強的將口中的餅干咽了下去。
“沒你烤的好吃。”
南棲面色奇怪的看著他,“我有給你烤過餅干嗎?”
她氣鼓鼓的,“好啊你,在外面學壞了,學會甜言蜜語哄人了是吧?”
她沒生氣,但就是想找個由頭逗逗時嶼,時嶼洗菜她就在這里添亂,抓著他的衣袖質問,“你是不是記錯人了?是哪個小妖精給你烤餅干讓你記錯了?”
時嶼把青菜從中間掰斷扔進湯鍋里面,“沒有別人。”
說到烤餅干這件事,還要牽扯到滕佳。
事情的起因是滕佳在日常和時嶼說起南棲的事時,提到了南棲送給自己的烤餅干。
南棲用自己的工資買了個烤箱,有段時間她沉迷烘焙,大大小小的烘焙工具堆了一整個廚房。
剛開始烤的餅干要么就是歪歪扭扭,要么就糊的過了頭,后來逐漸掌握好溫度之后,南棲就開始把自己烤的餅干分給朋友。
除了公司那幾個關系還不錯的同事,南棲還把自己的作品分給了鄭笑笑和滕佳一些。
那天滕佳在和時嶼說話時,順手把南棲做好的餅干拍了個照片給他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