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鉆進被子里握住了時嶼的手,“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工作呀?我也不是催你,我就是問問。”
時嶼低笑,“很快了。”
南棲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回來也不提前和我說一下,我都沒有準備,早知道我就提前幾天請好假了。”
時嶼轉過了身,把南棲抱在了懷里,“想你了,就過來了。”
熱意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傳了過來,時嶼身上的溫度有些熱,南棲沒過多久就出了一層薄汗,不過她也沒有推開他,任由他把下巴抵在自己的頭頂。
南棲細數著時嶼的心跳,“我也有點想你。”
她抬手,將手放在了時嶼的喉結上,指尖緩緩下移,摸到了脖頸上的那一道疤痕。
“我注意到這個了。”
她輕輕的摸著,“剛開始你拿圍巾圍著,后來屋子里太熱,我就見你把圍巾摘下來了,為什么要瞞著我呢?”
時嶼握住她的手,“怕你擔心。”
“可是你什么都不說,我會更擔心的啊...我知道我沒什么用,也幫不上你什么忙,但是你能不能別對我說謊。”
她仰起頭,身體向上蹭了蹭,目光和時嶼平齊,“好不好?”
時嶼答應下來,他眼神柔軟,“好。”
時嶼和南棲講了這幾天的事,南棲聽得認真,她越聽越心疼,小聲道:“還挺危險的。”
“你的爺爺呢,他沒有插手你的事嗎?”
沒有。
從他去江城工作開始,老爺子就不再給予幫助,他心疼時嶼,但是心也夠狠,深知自己的插手不會給時嶼帶去任何好處。
他能飛的多高,全都靠他自己。
這些時嶼都沒有和南棲說。
這次回來,知道自己的傷疤隱瞞不住,反正傷口也已經好了,南棲不會太過擔心。
他可悲的,想讓南棲用心疼的眼神看向自己,當南棲當真用那雙水潤的眸子看向他時,他又有些心軟。
他手上用了些力抱緊了她,把她整個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懷里,“沒關系,玻璃片劃傷的而已。”
她不是沒用的人,也并非幫助不到自己,在見到南棲的時候時嶼緊繃的神經才會松懈下來。
懷中可可愛愛的一團,讓時嶼覺得這段時間遭受到的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他拍了拍南棲的背,把自己的傷痕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他告訴她,“不會再瞞著你了。”
南棲緩慢的點頭,打了個哈欠。
停留在南棲背上的手一頓,“睡吧。”
南棲揉了揉眼睛,被子里熱乎乎的,時嶼就像一個天然的火爐,讓人昏昏欲睡。
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進來,屋子里溫度適宜,兩只小貓粘人的跳上了床,柔軟的肚皮輕輕起伏,窩在角落里睡在了一起。
南棲瞇起眼睛,又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搖了搖頭。
“不想睡,你再親我一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