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南棲就聽到了砰的一聲槍響,她心中一驚,轉身就想要離開。
可從她的角度看去,宴會廳的大門處也堵著幾個和休息室門口同樣衣著的男人,宴會廳里的眾人都不理解發生了什么,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身邊自然也會有保鏢,不過那群保鏢都在宴會廳的外面,就算知道雇主有了危險也無法及時的闖進來。
南棲在一個小角落里當鵪鶉,一聲不吭的看著場中的局勢。
最初的槍響是剛剛以伊芙麗所在的休息室里傳出來的,離南棲極近,南棲這么大個人,再怎么當鵪鶉也是會被發現的。
二樓的賓客全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他們被那莫名的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黑衣人趕到了角落里,南棲也在其中。
剛剛南棲站在休息室門口的動作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力,被人單獨拎了出來拖拽著進了休息室,南棲心如擂鼓,知道自己面對這么健壯的男人沒什么勝算,只能在被人用蠻力扔到了地上的時候保護自己的腦袋。
拎著他的男人粗聲粗氣的道,“這個女的剛才在外面偷看。”
南棲不敢抬頭,因為聽了那聲音槍響,她總覺得會有黑漆漆的槍管對上自己。
倒霉。
屋子里沒有血腥味,又或者被濃郁的煙草氣味覆蓋掉了,南棲盯著地毯上的花紋,緩緩移動了視線,看到腳邊的瑞士軍刀。
上面沾染著還未干涸的血液。
南棲現在想暈過去一了百了,可事實上因為緊張腎上腺素飆升,讓她無比精神。
伊芙琳...對了,還有伊芙琳女士!
她會為自己辯解嗎。
南棲呼出一口氣,開口為自己解釋,“我只是路過。”
她沒有注意隨著她的聲音出現,一道如有實質又帶著不可置信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南棲抬起頭,她看到伊芙琳正一臉緊張的扶著一個男人,正是她曾經見過一面的男人——時宗銘。
他身上沒有被槍打出來的痕跡,只是小臂上出現了一道被刀劃傷的傷口,正在被伊芙琳死死的捂著。
南棲隨后抬頭,將目光放在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男人垂在身側的手上握著一把槍,正目光意味不明的摩擦著槍上的紋路。
屋內的眾人成了他的陪襯,與南棲視線相交的下一秒,他緩緩站起身,身形欣長高挺的男人眸光變得幽深。
南棲輕輕眨眼,心里突然定了下來。
視線一觸即分,南棲低下頭做惶恐的樣子,聽到一道冷靜的男聲,“那就解決了,沒看到我正忙著呢嗎?”
是時嶼身邊的那個男人,看樣子是和時嶼一起的,正在與時宗銘對峙。
他們父子兩個人是怎么回事。
算了,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她沒有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時嶼,很顯然時宗銘也認出了她,他捂著手臂上的傷,盡管手臂疼痛難忍但他說話的語調依舊沉穩,“我們的事不要牽連其他人,讓這個女孩離開。”
男人有些不太樂意,他從腰間又抽出一把刀,“你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惦記別人呢?老子愛處理誰處理誰,趕緊把這小丫頭拉出去處理掉。”
他正要抬起的手腕被人握住了,自己的盟友正滿眼涼意的看向自己,“放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