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疼愛自己孫子的同時,也同樣無法舍棄一切東西。
比如時宗銘,那是自己和愛人唯一的兒子。
再怎么樣,老爺子都不會真的動真格讓他消失,敲打和警告的確有,但時宗銘曾經(jīng)和時嶼說過一句話,說他們祖孫三個人血液里是一脈相承的涼薄。
如果是同樣的遭遇...如果被威脅的是老爺子,老爺子也會選擇和時宗銘一樣的方法去做。
這件事情之后時宗銘和周婕淡出了時家的視野。
時宗銘去了別的國家發(fā)展,沒有和他離婚的周婕帶走時嶼回國,有了自己的事業(yè)。
南棲心中還是有疑惑。
所以老爺子為什么讓周婕帶走時嶼,他知道周婕這么對待時嶼,又怎么能放心讓他們就這么回國。
知道了這么多的事,南棲一時間難以消化,她把疑問問出了口。
時嶼淡聲道:“周婕唯一的要求都是帶走我。”
說到這兒他突然笑出了聲,在南棲不解的視線下用了嘲諷的語氣,“她對我或許有些愧疚。”
在做了傷害時嶼的事之后,周婕開始悔悟,可是為時已晚。
五歲的事情,就算經(jīng)歷了十幾年,時嶼還清清楚楚的記得,他生了病,一病就是十幾年。
再者說...時嶼想,那個時候的奶奶因為自己摔下了樓梯,爺爺他真的不怨嗎?
時嶼想過,但從未細想。
這并沒有什么細想的必要,怨與不怨又如何,該經(jīng)歷的事情他都經(jīng)歷了個遍,是時候?qū)⒁磺卸冀Y(jié)束了。
時宗銘什么事都沒有,他的傷口是時嶼身邊那個“盟友”造成的,一點小傷對于一個男人來說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留一條疤痕而已。
事情就是這么湊巧,父子兩個人因為一個很大的項目針鋒相對了起來,時嶼不懂得心慈手軟,時宗銘也是,兩個人斗到現(xiàn)在,誰都沒服輸。
可事實上目前時宗銘處于弱勢,時嶼對他毫無憐憫之心,親生父親又怎樣,他要踩著他上位,時宗銘就只能當(dāng)個墊腳石。
時嶼嘲諷自己,他和時宗銘的確一模一樣,這次事件之后,或許他會受到爺爺?shù)某庳?zé)。
他的目光移向南棲,“最近過得怎么樣?”
南棲輕輕眨眼,“我過的怎么樣,你難道不知道嗎?”
時嶼先是眸光微頓,然后看向南棲,“什么?”
南棲直起身體,“就是,就是我身邊的那個麥琪啊,她不是你...?”
見到時嶼的神色,南棲意識到麥琪和她的哥哥不是時嶼安排的人。
時嶼輕輕摸了摸南棲的臉,“不是,我不認識她。”
他...有撒謊嗎?
他干嘛要和自己撒謊。
芙麗女士...南棲知道她,她說不會再幫助自己,就真的不會再插手。
可麥琪又很不對勁。
最終南棲還是把麥琪的不對勁總結(jié)為是自己太過敏感了,麥琪或許真的只是一個熱心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