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棲曾再三解釋過自己只是嘴饞,但時嶼覺得南棲解釋不了,她過量食用零食,之后半夜撐到睡不著是因為嘴饞。
時嶼沒想過帶南棲去看心理醫生,他經歷過,更加知道去看醫生會對南棲的心理造成負擔。
可用食物對抗不好的情緒,這樣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時嶼的態度或多或少的讓南棲少了些攻擊性,他越溫柔,南棲就覺得自己做得越過分。
關于莫名其妙的心情不佳...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時嶼并沒有計較南棲的脾氣,他傾身靠近了南棲,小聲道:“老婆,別生氣了,我錯了。”
哄的態度不錯,不過南棲輕哼一聲,她看了一眼時嶼,問他,“那你告訴我,你哪錯了?”
哪...錯了?
時嶼頓了下,“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在柏林玩,抱歉,我的工作太忙了,月底我空閑下來的時候再陪你來這邊玩,好嗎?”
南棲的一個好字剛到嘴邊,就猛的被她咽了下去,她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所以故作冷臉,“不是這個。”
時嶼皺了下眉,“那...是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為什么要問我?”
南棲故意誆詐他,在商界一向自若的男人像是丟了腦子,絲毫沒有發現南棲眼底的狡猾,他磨蹭了一會,“因為小滿的事?”
南棲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在時嶼歉疚的眼神中,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小滿嘴邊的胡子突然少了一大截,問了時嶼他說不清楚,南棲還為此問了寵物醫生,醫生說再觀察觀察,這一觀察南棲發現小滿并沒有什么異常,漸漸的淡忘了這件事情。
還真讓她詐出來什么。
南棲摳著指甲,“繼續說。”
這件事情,還真是時嶼不小心的。
起因是南棲新買的床單多了一條線頭,時嶼找不到剪刀,只能拿出打火機燒斷這條線頭。
偏偏小滿一臉好奇的湊了過來,時嶼雖然反應極快,但小滿的一側胡子還是被燒到了,它們變得極短,剩下的部分還有點焦黑翹邊。
時嶼怕南棲生氣——這些日子,他發現自己的地位在兩只貓之下,再如何都不能讓南棲知道這件事,所以最后還是找到了剪刀把小滿燒焦的胡子全都剪掉了,制造出了胡子是自己斷掉的假象。
貓的確會掉胡子,不過是一根一根的掉,南棲沒見過哪只貓會一下子掉了十幾根胡子。
她幾乎是見到小滿的下一秒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在這之前,她絲毫沒有懷疑時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