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是為了筑城墻的城磚,那老爺一身狐裘,胖胖的,一看就有錢。”說完遞了個眼色。
不是沒銀子嗎,可以在有錢人身上想辦法。
楚珩鈺蹙了蹙眉,不是沒懂璃月的眼神,他是正經人好不好,搞得他像宰肥羊的屠夫,淡聲道:“帶進來吾看看。”
“好。”
璃月去門口叫人。
周老聽見璃月說話,坐在楚珩鈺下首的位置,幫著撐場面。
楚珩鈺怎么也是常年坐高位的人,通身氣質,不是一個破縣衙能把他的氣勢壓住的。故而,真進了衙門,楚珩鈺的臉比門面管用多了,人進來,他頭都沒抬,看著手中事務。
周老淡定坐著,而今不是他主事,事情也到不了他頭上,自個兒倒熱茶,暖手。
來人看了看坐在公案上的人,又看了看坐在一邊倒茶的官員,不知是個什么情況。
璃月先對周老道:“周老,這位老爺來尋縣老爺。”
周老擺手:“而今不是我主事。”
楚珩鈺淡淡抬眸,淡聲:“來人何事?”
這就是典型的不把人放在眼里,給人第一感覺就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加之另有官員的襯托,上頭人的身份就給人無限猜測。
“鄙人乃薊縣小縣民,許平昌,住倉山附近,平日里做些挖挖泥,燒燒磚的事,聽聞縣里筑城墻,故而來相問,可有小民幫的上忙的地方。”
這人拱著手,微躬著身,很是恭敬,就是沒跪下,既然是小民,見坐官位的不跪,那就是虛有其表的恭敬。
楚珩鈺不屑,淡聲:“既是小縣民,如何接得住這等工事,回吧。”
許平昌愣了愣,忙又道:“這位大人還得聽聽小的說道一二,我家做磚已有幾輩人,幽州是我父輩人接的工程,便是平盧縣也是我兄長做的工事,而今我雖是家中行小,可這燒磚可沒有比我家更在行的了。”
楚珩鈺淡聲:“照你這么說,這幽州燒磚的都叫你家包了。”
“倒也不敢打包票,不過,我這優勢便是祖上下來,保準個個磚塊,金槍不入。”
楚珩鈺瞇眼,有錢他自然想給城墻包一圈,而今......這金槍不入,聽著著實叫他心癢,看一眼邊上的功德箱,對著周老道:“您老先看看這小民會不會做事。”
周老爺秒懂,起身,對著來人道:“咱們外頭說話。”
璃月站在邊上瞧熱鬧,楚珩鈺點名:“你去扶著周老。”
“誒。”
璃月忙跟著出去,她沒走本意是看熱鬧。
兩人就站在縣衙門口的破鼓邊上。
就聽周老道:“筑城墻哪里能少的了磚吶。”
“大人說的是。”
“可不巧,昨兒已有人來過。”
“啊?誰家?”
“不管誰家,反正還沒應。”
官腔就這德行,叫人看臉色行事。
許平昌也是精明人,秒懂,忙道:“大人稍等。”說著去了一趟馬車上翻了翻。
繼而再下來手上提著匣子,不大,最多兩個磚塊大,這點裝銀子是裝不了多少,若是銀票就可觀。
雙手遞到周老跟前。
周老沒接,看了眼身邊的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