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客棧,變成了澡堂子,想想都氣憤。
次日璃月一行人往回趕,兩天功夫,瓦片蓋全了,中途就歇腳在金玉客棧,買的東西,剛好晚上給添置了,八間房,草席,被褥,桌子,簡陋的東西備好,就好開張了。
外頭再插上“金玉客棧”旗幟,就好開門做營生了。
待后廚準備妥當,不光歇腳,酒肉生意也好做起來。
隔天吉姆跟著璃月回去帶阿誕,再帶些酒肉食材,差不多就好些生意好做起來了。
璃月一去四天,回來不是晚上,經過上次,璃月是怕了晚上回薊縣。
幾大車東西,一車好的添置上等客房,錦被兩床,一個簡單的雕花床,配個紅漆桌凳,再一張寫字臺,配個老爺椅,備了簡單的筆墨紙硯,幾副字畫裝點,一個側間房放大木桶,也用屏風隔著,好有些零零散散的,不好細寫,有些繁瑣。
普通客房便就簡陋一點,床桌椅被褥降了檔次,備齊了就好。
如此一間上房,一間中等客房的標準便有了,再要備貨的事,就交給跟來的掌柜和小廝,讓喬婳盯著。
如此,璃月回去已是很晚。
楊兼開的門,聽說楚珩鈺屋里有客,璃月也沒去打攪,簡單吃些東西就睡了。
翌日,氣溫驟降,天色灰蒙蒙,那寒氣有入冬跡象,璃月直接就換上入冬的襖子,還是去年那身紅紅火火的襖子,給自己配了耳墜子,編了小麻花。
她忘了家中有客一事,沒想到楚郎君屋里有人睡,故而璃月沒敲門直接開了門進去,“郎君,早上...要吃...什么?”后面語聲漸弱,是因著兩個俊朗的男子在一道穿衣服,動作一致,發型一樣,關鍵容貌都是挑不出的好樣貌,很是養眼。
這種養眼,璃月本能的沒退出,站在門口眼睛睜的溜圓,大大方方的看。
楚珩鈺淡聲:“隨你。”
“怎么能隨意呢,你的貴客不好隨意的。”
孫庭庸皺眉,這姑娘眼睛直直的看也不嫌孟浪,便就不客氣報了菜名:“羊四軟,釀豆腐,水晶肴蹄,蟹粉獅子頭要清燉,在來些小籠包,水晶湯包,好了,下去吧。”
璃月蹙眉,“那什么,我家是菜館來著,是客就給你打個折,你說的羊四軟要提前燉上一天,今兒是吃不著了,蟹粉獅子頭這兒沒有蟹,可以簡單來個沒有蟹粉的,還有釀豆腐我的水平怕是不好吃,公子今兒能吃上湯包,不過廢時,要是跟著我家郎君吃雞蛋餅,可以免費。”
孫庭庸看了看璃月,“那你說的不隨便是怎么個不隨便法?”
“可以吃我家郎君愛吃的金絲卷,蜜汁肉片,還有炒咸菜也不錯。”
楚珩鈺笑:“那就你說的都來一點吧,弄點清粥。”
“好嘞!”璃月轉身出去。
孫庭庸指著璃月道:“他什么人,怎么說是她家,還有,什么她家郎君,誰是她家郎君。”
楚珩鈺淡聲:“吾的人。”
“你的人?你的什么人,續弦?還是房里人?”
楚珩鈺想一下,道:“房里人。”
“那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個恃寵而驕的。”
楚珩鈺淡聲道:“璃月對吾不一樣,吾一路走來,少不了她,他是吾的......家人。”
孫庭庸覺得稀奇,家人?
怕是皇家人也夠不上他說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