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紅了眼,點頭。
楚珩鈺松了手,上馬車,身邊是周文秉,烙子,李大夫,楊兼,還有一眾護衛。
璃月不得不承認,分離是人生中最難過的事。又不是以后都見不著了,可就是有諸多的放心不下和不舍,還有,未知的不安。
馬車開始走動,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薊縣。
璃月開始守著薊縣,守著酒樓,這薊縣又少了好多人,也有新生希望,青回和容生的媳婦都有孕了,也是喜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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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出了幾方人馬來殺太子,殺了太子享一品侯,這侯爺誰不想當。其中就有禁軍頭領,霍閆。
然,真開始打探太子下落,才知,只是老百姓扯大旗,太子根本不在,霍閆當時查的時候,只見太子旗幟,不見太子身邊任何人,草率上報,如今,就是打落牙也得往肚里吞,回去找大皇子再說。
田中看到有人扯太子大旗也是嚇一跳,太子造反,他們成什么了,他們不成反賊了,忙去查那幕后是誰在搗亂。在一個城鎮里,扮做造反的農民,打聽來打聽去,聽到陸翡的名字也是嚇了一大跳。
之后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了陸翡,進城時都是老百姓守著城門,還有躬身駝背的老爺爺,田中不敢置信,這都是老百姓造反。
見陸翡還得卸下兵器,這派頭把田中都郁悶死了,果然造反就不一樣了,哼!真當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不成。
陸翡見著田中一行人,笑:“太子來了沒有?”
田中上前就要打人,被陸翡的人擋下。
邊上還有幾個俘虜,老百姓人多,當即把田中一行人擠的沒地方施展。
田中忍著脾氣,指著陸翡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陸翡指著邊上的俘虜道:“俺勸你還是早點把太子找來,我也好護著他的命,他楚公子的人頭可換朝廷的一個侯爺當。”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俺說這么明白你都不明白,老子要小子的命沒聽出來嗎?都說虎毒不食子,可見他楚公子不是親兒子。”
田中心口起伏,“你胡說什么,那些是誰的人?”
“俺哪里知曉,就是來了這么一伙人,到處打聽太子下落,看著可疑就抓起來了,這一打聽才知道,他楚公子的人頭可封侯拜相,嘿嘿。”
“消息可靠嗎?”
“你自己來問。”說著叫人松開田中。
田中走到被綁著的人面前,這些人已被打得鼻青臉腫,踩著一人胸口,碾了碾,問:“你們是誰的人?”
來人也不是特別有骨氣,踩著就嗷嗷叫,直說是賢妃娘娘叫他們來的。
田中再盤問一二,確定皇上親自下令要太子的腦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太子身邊比起以往,護衛都沒幾個,分個早晚班幾乎就沒了人手,忙回身,他得回去護著太子。
此刻真正太子的大旗已經到了雁門關,楚珩鈺親自調動人手,調整將領,調動兵馬,即便交了護符帥印,他依然可以動手指揮。
想當初換掉那些將領,純粹是想換成有用的人,不曾想全是他的人手,再不濟也是薊縣當初培養的人手。
就像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在推著他走,不需要他親自動手也能坐上皇位。
澤卦,天助?
有一瞬他想躺平試試,命數會不會抬著他進京,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隊伍浩浩蕩蕩出雁門關開始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