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
莊焰伸出胳膊習慣性的去抱南音,又用力伸了伸,還是沒摸到人。
他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發現屬于南音的位置空空涼涼。
他突然被什么擊中,想起昨天南音開心的反常。
莊焰下地就去桌上摸手機,他的手機旁放著酒店的記事本。
上面南音字跡:
「謝謝你莊焰
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紀遇到你」
「幫我實現了
一生要和愛的人有一次旅行的愿望」
「就此別過了」
莊焰忽然全身發冷,如被丟落冰窖。
她找出南音微信,一遍遍撥過去。無人接聽。
打過去的電話,一次次提醒關機。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邊,不甘、悔恨、惱怒。
不甘心擔心公司落入繼母和弟弟手里,而不敢忤逆父親。
這個傻南音,他已經決定了要把她留在身邊。
這一刻,莊焰這個從小只在母親葬禮上落過淚的男孩兒。
哭的不能自我,他像丟掉城池的騎士。
莊焰坐在那里整整的打了半小時電話。
標準女音一遍遍告訴她:「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瘋狂情緒被壓下去后,他撥給助理電話:「查一下南小姐,出國前一個星期做了什么」
半小時后助理來電,「南小姐在和您去富士山前,見了陸海生先生一面,往瑞士寄了一幅畫。」
「是那副一個女人穿黃裙子,站在森林里」
「對,對」助理講
那是她媽媽去世前留下來的畫,他的腦子嗡的一聲。
「你去市區那套房子的保險柜里看下,有一個紫色的金絲絨袋子。看看還在不」
「好,我馬上過去。」
半小時后,助理再次回電:「老板,保險柜里的現金和袋子里的珠寶都在」
莊焰的面前浮現南音巴掌大的小臉,她喜歡伸手跟他要錢要珠寶。
她說我喜歡那種光鮮艷麗貴貴的東西嘍。
「好,我知道了」他失神落魄的掛斷電話
助理在這邊一臉懵:「老板這是怎么了」
「你查一下南音從日本飛走的航班」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