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晚上陸澤宇回家后,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
推門的時候,陸澤宇似乎在看一張照片。
見我進來,他略顯慌張地把照片藏進了抽屜里。
我假裝沒看見,將一杯牛奶放到他面前:蘇安瀾后事都處理好了嗎
他愣了一下,似乎對我直言不諱的提及蘇安瀾的事很詫異。
畢竟以前,只要提到蘇安瀾三個字我都會大吵一架,從未如此平聲靜氣過。
看他的反應,我只覺得好笑。
我壓下心中微微泛起的苦澀,笑得坦然: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按道理,陸澤宇和蘇安瀾非親非故,她的身后事根本輪不到他操辦。
但陸澤宇瞞著我,為她修繕了價值千萬的陵園,舉辦了最體面的葬禮儀式。
陸澤宇下意識屯吞了下喉結,難得解釋:你別誤會,安瀾畢竟是我的朋友,我…
我明白,
我打斷他的話,我能理解。
他一愣,眸中是說不清的晦暗和不安。
真是可笑。
曾很多次,他都聲嘶力竭的怒吼著,說我不理解他。
如今我說我理解他,他怎么反倒不安起來
可能連他自己都十分清楚,他那份見不得人的情緒,本就不應該被理解。
既然喪事已經辦完,他應該可以騰出時間來,處理離婚的事了。
周三下午有空嗎
兩天的時間,律師那邊的財產清算應該處理完了。正好可以找他簽離婚協議。
周三陸澤宇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期,點頭應下:有空,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想嘗嘗西街口的韓料嗎我陪你去吧。
離婚確實是件開心的事,吃點好的應應景也不錯。
我猶豫了一下,嗯了一聲應下了,隨即轉身離開。
即使感受到了我的不同尋常,陸澤宇也只是靜靜地盯著我離開的背影,眸底除了懷疑,更多的是探究。
甚至還有,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