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對此沒意見,準(zhǔn)備等霍忘塵離開之后,準(zhǔn)備明日再派心腹去找她那二弟妹通通氣。
那姓江的上趕著要嫁入霍家,霍老夫人心頭瞧不上這自降身價的新兒媳,想讓二老夫人商定聘禮的時候,能少一文是一文,決不多給。
霍家的家底薄,二老夫人又是精明性子,作為同一根繩上的螞蚱,霍老夫人不擔(dān)心對方會陽奉陰違。
然而,霍忘塵沒給霍老夫人操作的空間,他回書房寫好聘禮單子就去找二老夫人商量提親的事。
目送匆匆離去的出息長子,霍老夫人眼里滿是失望,她還想問問霍忘塵獲封靖武侯的賞金有多少,食邑又值多少錢。
她更想問霍忘塵,陛下何時賜予她誥命?
由天順帝賜予的誥命夫人,她每年也是有俸祿可領(lǐng)的。
如此一來,她不只是有光鮮亮麗的誥命頭銜,還有穩(wěn)定可持續(xù)的俸祿,霍家其他人還沾不了這筆錢。
自從虞昭這冤大頭走之后,霍家公中賬戶上就沒有超過一千兩現(xiàn)銀,五百兩聘金真的是極限了。
霍忘塵不顧二房院子里滅了燈,拿著墨跡未干的聘禮單子,敲開二老夫人的房門:“二嬸,明日隨我一同到驛站提親。這是聘禮單子。”
二老夫人已經(jīng)睡下,披頭散發(fā)出來開門,聞言詫異不已:“提親?你要跟誰提親?”
她一深宅婦人,并不曉得江鈴月以戰(zhàn)功換賜婚的事,一時間云里霧里的。
趁著霍忘塵介紹情況的功夫,二老夫人將聘禮單子看完,她當(dāng)場變了臉色,“咱家拿不出這么老些聘禮!”
霍家就一驢糞蛋子表面光的空殼子,哪里出得起一萬多兩的聘禮?
霍忘塵面露不悅,指著聘禮單子說:“三千兩聘金,金鐲子金戒指金項鏈,一對羊脂玉龍鳳佩,再加上綢緞十匹。二嬸,我還特意把如意金鎖給扣掉,就這么點東西,家里怎么就拿不出來?”
“這么點東西?”二老夫人嗤笑一聲,“你娘沒同你說公中賬上有多少現(xiàn)銀嗎?且不論其他,只說三千兩聘金,咱家就沒有!”
霍忘塵回憶起老母親訴苦的內(nèi)容,面容一肅,“二嬸,如今公中賬上有多少現(xiàn)銀?”
“七百五十兩!”
二老夫人怨氣不小,夾槍帶棍道:“你要三千現(xiàn)銀沒有,想要湊齊你這聘禮單子的東西,賣掉家里最值錢的那間商鋪就有了!”
霍家住的宅子是先帝賞賜給霍忘塵的祖父,霍家人能住卻不能賣。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霍忘塵的火氣也竄上來了,“二嬸,你大可不必這么說話!我如今是靖武侯,只需等上幾日就有豐厚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