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哈~”
虞昭沒想到效果這般驚人,捧腹大笑。
任誰聽了都知曉虞昭心情有多明媚,壓根沒把今日遇到的人和事放在心上。
浴室從來都是檢驗定力的好地方,屢試不爽。
虞昭仰頭沖著傅寒洲笑,只需一捧水就能撩撥得傅寒洲激情澎湃。
一人桶變雙人。
潮水涌動,水花四濺。
這水波晃呀晃,一晃就晃到了子時三刻才徹底平息。
里里外外地清洗干凈身體,虞昭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白日里在宮宴上吃的那些飯菜全消耗光了,一點兒不剩。
“夫君,小珍姐準(zhǔn)是給咱們留了夜宵,勞煩你走一趟。我骨頭都是酥軟的,不想動。”
傅寒洲的眼神又變得深邃起來,到底沒舍得餓著他的大寶貝,到灶房端來份量恰到好處的夜宵。
小兩口分著吃完夜宵,等傅寒洲回到臥房時,虞昭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當(dāng)傅寒洲也要進入夢鄉(xiāng)之時,他察覺到手臂被人抱住,雙腿被一只腿壓住,頸窩更是多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這一天,比他預(yù)計的更早來到。
真切感受到虞昭對他的在乎和喜愛,傅寒洲不再患得患失,他真是個幸運兒啊。幸運得他夢里都在笑。
聽到傅寒洲的笑聲,虞昭迷迷糊糊地醒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喚他兩聲,結(jié)果那笑聲還是沒停下來。
一開始,虞昭還以為發(fā)生了緊急狀況,瞌睡蟲被趕跑了,等她徹底恢復(fù)清醒,發(fā)現(xiàn)是枕邊人在做夢,做的還是美夢。
虞昭好笑又無奈,她輕輕捏了下傅寒洲的嘴唇,忽地聽到一句“娘子真好”,她被這夢話給甜迷糊了。
聆聽著傅寒洲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虞昭的心口滿滿脹脹,像是被人塞了蜜糖,甜得不要不要的。
定國公府濃情蜜意,另一邊的安樂公主府卻活像人間煉獄。
事發(fā)突然,李寶珍生來便是天之驕女,她嬌縱任性慣了,從來只有她鞭撻他人的份,哪想到有朝一日會被北狄人削下一層黑色頭皮?
徽國已有麻沸散,待麻藥的藥效一過,李寶珍被無休止的痛楚折磨得痛不欲生,她痛哭,哀嚎,咒罵,折騰得整個安樂公主府不得安寧。
安樂公主素來疼愛李寶珍,傷在兒身上疼在娘心上,她想方設(shè)法地想要減輕女兒的痛苦,可太醫(yī)說了麻沸散有巨大的后遺癥,不能一天到晚都在用。
安樂公主很想不管不顧,但老太醫(yī)深諳后宅婦人的軟肋,支支吾吾半天,讓安樂公主遣退仆從才說出真相:“殿下,麻沸散用多了,恐會有礙子嗣。”
老太醫(yī)沒有強有力的證據(jù)來驗證這一說法,但他必須得撒這謊,李寶珍的傷口總會有愈合的一天,可麻沸散真不能從早到晚都在用啊。
是藥三分毒,萬一傷口還沒愈合,李寶珍被麻沸散給毒死了,老太醫(yī)事后可是要償命的!
安樂公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李寶珍的閨房門外來回踱步,“煩請老太醫(yī)給我兒扎針,讓她沉沉睡去吧。”
老太醫(yī)很想拒絕,可他實在是沒轍了,要么給麻沸散,要么扎針弄暈,只得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