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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第1頁)

類似這樣的好人好事做得太多太多,虞昭真是從犄角旮旯里才翻出來這事兒。

“虞姑娘,于您是舉手之勞,于小人就是救命之恩啊!”

管家死里逃生,他第二天就往定國公府送了謝禮,但他人微言輕,沒機會當面向救命恩人表達謝意。

虞昭摸了摸鼻子,心道:日后做好人好事,一定要把臉蒙起來,當個輕松自在的蒙面好人。不然她走到哪就有人謝到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作秀呢。

等到太監總管的馬車來到養子家門外,虞昭不顧管家的挽留,騎上黑馬回家抱俊俏夫君去。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夜深人靜,噠噠的馬蹄聲,在深夜的宮道上顯得格外響亮。

傅寒洲在定國公府的門外來回踱步,為了分散注意力,他邊踱步邊背書,張冠李戴地背錯了也沒發覺。

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傅寒洲耳朵動了動,停住腳步,側耳傾聽。

遠遠瞧見一匹黑馬從拐角處竄出來,傅寒洲身體比腦袋反應快,朝著黑馬所在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呼嘯的風聲在耳畔好似炮仗,傅寒洲滿心滿眼都是馬背上的姑娘,全力奔向他心愛的姑娘。

“吁——”

虞昭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左腳往前邁了一步又止住,站在原地不動。

“娘子!”

傅寒洲張開雙臂將虞昭抱起來,眷戀無比地蹭蹭她的頸窩:“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陛下是想讓我住宮里的,但我不是答應你要回家嗎?我撒潑打滾,陛下才肯放行。”

虞昭半認真半玩笑地回答。

傅寒洲幽怨道:“娘子太受歡迎也是一種負擔啊。”

虞昭踮起腳尖,親了親丈夫的臉頰,依偎在他懷中甕聲甕氣道:“夫君,我之所以晚歸還有個原因。太監總管的養子,怕是熬不過今夜。我送公公去見他養子最后一面才耽擱到這么晚。”

傅寒洲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才能安慰到虞昭,又聽她說:“我沒能見我爹娘最后一面,挺遺憾的。所以我就想著一定要送公公見他兒子最后一面。”

聽著如此揪心的話語,傅寒洲眼眶濕潤,啞聲道:“娘子,我從今往后都在你身邊。”

“人始終要朝前看的,我已經走出來了。我有你,以后還會有我們的兒女。”

虞昭頓了頓說:“退一步來說,就算我沒遇到你也沒有兒女,還有千千萬萬的徽國百姓需要我。我不是無根浮萍。”

傅寒洲被這簡單樸實的話語戳中心底最柔軟的地方,無比動容地說:“娘子,我從前世夢里有個重大發現,你應該是假死脫身,到定北鎮開展新的生活,組織起虞家軍,才有不足千名虞家軍與三萬北狄聯軍對峙兩百天的奇跡。”

“哇——”

虞昭略顯浮夸道:“照你這么說,我豈不是創下足以名垂千古的驚天戰績?如果是真的話,前世的我肯定是死而無憾。”

比起被霍忘塵和江伶月聯手困死在霍家后院,虞昭更愿意相信這一版的“前世結局”,也更符合她本人的行事作風。

她連北狄禎親王照樣說動手就動手,豈會怕霍忘塵和江伶月?更不可能乖乖認慫,任由霍忘塵和江伶月往她頭上潑臟水。

虞昭唯一懼怕的人是天順帝,怕天順帝對她起了疑心,更怕天順帝利用她達成所愿,事后卻對她卸磨殺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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