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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出來,兒媳的母親哭的嗓音已經(jīng)嘶啞。
事發(fā)至今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確實(shí)應(yīng)該讓孩子們?nèi)胪翞榘擦恕?/p>
我忍著胸口炸裂般的痛楚艱難的答應(yīng)下來。
三日后,在兒子一家的告別儀式上,李勇忽然帶著一群人闖了進(jìn)來。
那群人的首領(lǐng)是一名穿著黃色道袍的老道。
李勇,你要做什么!今天是我兒一家出殯的日子,你有什么事等今天過后再說!我快步跑過去擋在靈樞前。
憤怒地朝那群人吼道。
李勇嘿嘿一笑。
我聽說像你兒子一家這種橫死之人要做法事超度,否則會化為厲鬼糾纏活人。
錢我們也答應(yīng)賠了,你總不能又收錢又讓我們一家不得安生吧今天我特地請來松山道長給他們一家三口做超度,下輩子還是一家人。這錢嘛,我就不收你們的了......
聽著李勇這番厚顏無恥的言論,我也不顧在靈堂之上。
徑直就上去將他們往門外推搡。
既然你覺得自己沒錯,又何必?fù)?dān)心半夜鬼敲門!
說著,我有些顧慮地看了一眼那些道士手里的法器。
雖然我對道門了解不多,但畢竟算是同行,這些法器的作用我也略有耳聞。
那根本不是用來超度亡魂的。
相反,那些法器一般是用來壓制亡魂無法轉(zhuǎn)生的。
我急忙看向李勇: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讓這些人現(xiàn)在從靈堂出去!
李勇很滿意聽到我的問出這句話。
你是在求我嗎這可不像求人的態(tài)度啊,還有賠償和諒解書的事,大姐你怎么看啊
瞬間我立馬會意。
一咬牙,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緩和下來。
好,我同意出具諒解書,賠償我也不要了,這樣可以了嗎
那些賠償比起兒子一家能夠安息,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李勇并沒打算輕易松口,只見他拿出一張紙?jiān)谖颐媲盎瘟嘶巍?/p>
不愧是村婦,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得。求人最高誠意的態(tài)度不是這樣吧還有口說無憑,這張諒解書簽字按手印,我就考慮帶人出去。
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接過那張諒解書就立馬簽上名字和手印。
然后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在李勇面前。
錢我不要!
諒解書我也已經(jīng)寫了,求你讓這些人趕緊離開!!!
讓我兒子一家好好安息!
我通紅的眼里滿是殺意,但李勇絲毫沒有察覺。
他大笑著接過諒解書。
不好意思啊,我想了想,這錢都已經(jīng)花了,現(xiàn)在讓人回去不就浪費(fèi)了嗎誰讓你之前給臉不要臉,非要跟我爭個明白呢你兒子不能安息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有你這么個不依不饒的媽!
說完,他帶來的那群人圍上來。
將我和親家一家人連拖帶拽地趕出靈堂,隨后鎖上大門。
我背靠著大門,聽著里面嘈雜的聲音怒火滔天。
半晌后爬起身,憤恨地朝家里走去。
打開器皿,原本滿滿一罐子的蠱蟲現(xiàn)在只剩下一只。
終于成了!
那大蟲正朝我示好般扭曲著肥胖的身軀。
我養(yǎng)了一輩子蠱蟲,還沒試過用一群人渣養(yǎng)出來的蠱是怎么樣的。
他們一個都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