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旁邊的宋錦年,早就嚇傻了眼,他平日里不過是一個油嘴滑舌,貫會討好的廢物罷了,哪里見過這種大場面?!
他嚇得腿軟地不行,竟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看兩個高大威武的警衛員,想要把他一起抓走審問,他當即嚇得屁股尿流,恨不得哭爹喊娘:
“這、這可不關我的事啊!兩位行行好,就放過我吧!”
電光火石間,他猛然想起什么,指著唐婉道:“對、沒錯,都是她一人干的,我只是被迫跟她一起同行來的,都是這賤人害的我!”
唐婉愣住,她瞳孔驟然緊縮,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么,一滴滾燙的熱淚毫無預兆地從眼角滑落。
一瞬間,她仿佛想明白了好多,她目眥欲裂地瞪著他,恨不得生扒了他:“宋錦年,我可真是養了條好白眼狼!”
宋錦年心虛地不敢看她,指控聲卻一聲比一聲大,甚至還說:“沒錯她就是漢奸,你們抓她吧,可千萬不要抓我啊......”
話音未落,他嘴里就被人牢牢塞了團抹布,徑直被人拖走。
看著他們被狼狽拖走,臺下鎂光燈閃爍地愈發厲害,記者們紛紛稱贊:
“沈少可真是個好男人啊!”
“沒錯,這般為人民做實事的品質,值得我們好好學習!”
他們話音一轉,又鄙夷地看向不遠處的二人,嗤笑道:
“還自詡營長呢?!建議組織嚴查,這種人簡直就是國家蛀蟲!”
“就是說啊......”
我淡笑著朝他們略一點頭,儀式繼續開展,喝過交杯酒后,酒宴開席,全場賓客盡歡。
至于之前的那段小插曲,早已被眾人忘卻。
......
待唐婉和宋錦年被釋放,已經是三天后,不知耗費了多少口舌,又做了多少遍口供,他們才被放出來。
烈日重新照耀在身上,唐婉深吸口氣,才徹徹底底覺得活了過來。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屬院,卻發現左鄰右舍都在譏諷地打量她,見她來了更是嘲弄地竊竊私語起來:
“哎喲,真是作孽!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被鬼迷了心竅,竟想要去揭發人家小沈,還硬要說人家身份是假的,這下好了,被關了三天可老實了吧!”
“是呀!我還聽說其實她和小沈其實是舊相識,兩人本來都要談婚論嫁了,聽說沈上將不同意他們的婚事,甚至他還不惜跟家里決裂,結果不知怎的她竟出軌被小沈發現了!”
唐婉臉上火辣辣的,似乎被無形扇了個耳光,她本想要低頭快速走開,可聽到沈維民跟家里
他她本以為他生活儉樸,是個不折不扣的窮小子罷了,她活了兩世,卻從未關心過他的家庭狀況,更是對他的雙親不管不問。
原來真相竟是如此,看來這輩子他與父母重修于好,搖身一變重新成了沈少。
一想到他竟然為了她曾放棄沈少的身份,她的心就痛地揪成一團,鋪天蓋地的懊悔幾乎將她沖垮,她究竟錯過了一個多么愛她的人啊!
更可怕的是,回憶就像打開一個發泄的閘口,從前那些被她忽視的記憶爆發似地向她傾瀉而來!
她不禁又想起,上輩子沈維民為了她,還心甘情愿地放棄從小到大的理想,任勞任怨做了大半輩子家庭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