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可從來沒敢想您不會對我怎么樣。四年前,您那幾巴掌算小的,抓著我的頭發撞墻,這額頭上的傷痕做了手術才消失的呢。”
間接把婆婆昔日的惡行道出來,安瀾拍了拍兒子的手讓他繼續吃,然后無視那三道不同含義的視線。
楚淮之看著她那光滑飽滿的額頭,確實沒有痕跡,但媽媽真那么做了?怪不得她那么恨楚家。頭疼的按著太陽穴,老婆和媽這么鬧,他也沒了吃飯的**。
“媽,你們少說兩句,吃飯別聊天了。”
李容華還想反駁,但觸及到兒子那雙凌厲而堅定的視線,頓時又把話吞了回去。她也不想嚇到楊妮,暫且饒了這對母子好了。
“來,多吃點,這都是楚媽媽讓下人按照你的喜好煮的。”苛刻的表情對上楊妮的時候立馬變了臉,安瀾淡然自諾,波瀾不驚的樣子仿佛剛才自己說的話已經毫不在乎,實則內心恨意翻騰,若非因為兒子,她也不會再處處忍著。
楚軒吃了半碗飯,氣氛太過壓抑,他實在沒了食欲:“瀾瀾,我吃飽了。”說完,一挪,人已經往樓上走去。
李容華看到他的動作,臉上再次變色:“以前還懂點禮貌,沒想到有了媽卻變成這樣,沒點規矩。”
“媽,我不是說了安靜吃飯嗎?”。
“淮之,我是你媽,你不能所有的事情都向著你老婆!”
楚淮之噌地放下碗筷,余光撇到一副不溫不火繼續嚼著飯菜的女人頓時感到全身乏力:“如果飯桌上再出點其他聲音,我就不吃了。”
這威脅很實用,尤其是對于疼兒子如命的李容華來說,加上有客人在,她真不想被對方看到自己家里的這一面。慢里斯條嚼著米粒的楊妮卻沒把心思放在剛才的事情上,只是靜靜地看了眼斜對面的女人,眉頭微微皺起:她怎么可以對婆婆這種態度呢?
抬起頭,正巧抓到那抹沒來得及收回的視線,安瀾默默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飽了。”
“你才吃了半碗。”拉住女人的手腕,楚淮之蹙額。被抓著的安瀾巧妙地掙月兌,邊往樓上走:“沒胃口,我去教小軒畫畫。”
她上樓的時候,耳邊似乎聽到了婆婆說什么送領帶的事情,很快聯想到了她和楊妮去逛商場的事情。
俏臉驟然沉下,安瀾無意識地捏緊了拳頭,臉上是自己都沒發現的嫉妒和不滿。他怎么可以接受別人送的領帶?
也對,那個是她喜歡的女人,怎么就不能接受呢。嫉妒的臉上浮起對自己的譏笑,她加快了步伐,不想再聽到更多讓自己動搖的話。
晚上九點多,窗外繁星似錦,月高皎潔,已經回到房間洗澡完畢的安瀾靜靜地站在窗邊,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可惜,
越安靜的氣氛,煩心事越容易浮現出來,想起失蹤的媽媽,病重的媽咪,她忽然覺得自己頭上頂著很大的壓力。
陳久之后,她嘆了口氣,轉身走向書房。
當楚淮之送楊妮回去之后,這才得以上樓休息。打開臥室的房門沒看到人,剛想轉向兒子的房間,忽然聽到書房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