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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陸深在一起后,齊硯沒有再來找過我。
或許是他忙于和黎熙的婚禮,或許是他知難而退。
直到一個星期后,我沒有收到齊硯和黎熙的訂婚宴。
以前的同學(xué)里,傳開他們?nèi)∠喕檠绲南ⅰ?/p>
到了下班時間。
公司前臺告訴我,有人給我寄來一個快遞。
拆開快遞,映入眼簾的是齊硯紀錄我們之前七年戀愛的點點滴滴。
泛黃的筆記本扉頁上,齊硯的字跡依舊蒼勁有力。
只是那句「致我的女孩」旁邊,多出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像是被鋒利的筆尖反復(fù)割裂。
第一頁夾著一張游樂園門票根,邊角微微卷起。
日期是五年前的5月20日。
齊硯寫道:
「小妤非要拉我坐過山車,全程閉著眼睛攥著我的手,結(jié)束后卻逞強說一點都不害怕。其實她掌心的汗,把我的襯衫都浸濕了。」
照片里我歪頭大笑,而齊硯的目光卻溫柔地落在我身上。
越往后翻,紙張愈發(fā)潮濕,字跡也逐漸潦草。
「她說最近總做噩夢,可我連續(xù)加班半個月,連她生病都不知道。今天在抽屜里發(fā)現(xiàn)她偷偷買的胃藥,原來我早就弄丟了她的笑容。」
旁邊貼著一張便利店小票,日期是三年前凌晨三點。
購買物品欄里寫著「退燒藥、粥。」
最后一頁只有一行字,是我和他分手那天。
「小妤和我分手了,她嫌我窮。原來我們早就站在了分岔路口,而我卻以為我們還在同一條路上。」
看到這里,我的記憶早已麻木,眼淚也止不住地流。
紙張夾層里掉出一張照片,是我們第一次的合影。
照片里我身上裹著齊硯的校服,那是高中時期我被霸凌后,是齊硯的出現(xiàn)才讓霸凌者沒能拍到我暴露的照片。
就在我合上全部的時候。
手機突然響起,是陌生號碼的電話。
猶豫片刻后接通,聽筒里傳來熟悉的呼吸聲,良久,才聽見沙啞的嗓音:
「那些沒說出口的抱歉,現(xiàn)在說還來得及嗎」
是齊硯。
就在我正要開口答復(fù)齊硯的時候,陸深大步向我走了過來。
我低頭望著照片里曾經(jīng)的自己,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齊硯,有些答案,早就寫在我的眼前。」
「至于我們,早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
然后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