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立刻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不光是她,還有金哥以及那個不能動彈的小弟,甚至連面包車上口吐白沫的兩個,也全都被這幫匪徒給反綁了雙手控制住。同時被幾支槍口抵著腦袋,金哥嚇尿了,雙腿不停打哆嗦,哭道,“別殺我,求求你們別殺我......”他的那幫小弟們更是恨不得磕頭求饒,“大哥饒命啊,別殺我們!”“閉嘴!誰再吵我就崩了誰!”匪徒一聲厲喝,金哥以及那幫小弟們全部噤聲,一個個面露驚恐止不住地哆嗦。沈傾除了一開始的心驚,顯得淡定多了。她知道這群匪徒不會輕易開槍的。因為留著他們做人質,有用。果不其然,一直追在皮卡車后面的那輛越野車在不遠處停下,下來的人同樣持著槍,但那眼神明顯就是訓練有素的便衣。在看見這幫匪徒劫持了這么多人質后,其中一個便衣打了個手勢然后站在原地開始和匪徒交涉。匪徒們壓根不想聽那么多,直接將槍口死死抵著人質,揚聲道,“給我往后退,否則我會立即開槍!”車停在原地,人不斷后退,這就意味著當這幫匪徒再次開車逃離時,抓捕一路的便衣們會再次失去他們的蹤跡!再想抓住可就難了!眼見便衣們沒有行動,匪徒開始倒數,“三、二、一!”“別傷害人質,我們退!”便衣們一步步往后,很快就退到了五百米開外。這期間,包括沈傾在內的幾個人質全都被丟進了皮卡車的后車廂,匪徒們也各自上車,然后風馳電掣朝著前方開去。太陽已經完全下山,天地間最后一縷霞光也被夜幕代替。沈傾低垂著眼眸,在心里暗暗記著方位,以防找到機會逃跑的時候不會迷路。車越開越偏,沿路都是深山,人跡罕至,荒無人煙。在這里,哪怕是被sharen拋尸了都不會有外人知道。金哥哆哆嗦嗦,他不知道這伙人的來歷,只能把一切能說得上名號的人全都拉出來溜溜,試圖給自己求一個保命符。“幾位大、大哥,我是賀家小少爺的人,賀家你們知道嗎?涼州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賀家啊,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只要你們放了我,回頭我一定讓賀少爺請你們喝酒吃肉!在涼州城,絕對讓你們橫著走!”聽到這話,向來刀尖舔血的匪徒們齊齊笑了,滿眼的不屑和嘲弄。賀家是個什么東西,四大家族又是個什么東西,他們會怕?其中一個匪徒拍了拍金哥的臉,然后直接一刀扎進了金哥的腳背上,將他的腳扎了個對穿!“啊!”慘叫聲響徹山谷,驚飛了樹叢上棲息的飛禽。“太吵了。”匪徒頭子掏了掏耳朵,手里的槍晃了一下,眼看不耐煩地就要直接崩了他,嚇得金哥一身冷汗死死咬著舌頭不敢再吭一聲。耳邊清凈了,匪徒頭子又將目光投到了沈傾身上,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饒有興趣道,“這小妞兒倒是挺鎮定,你不怕?”沈傾低垂著眉眼,安安靜靜。夜色太黑了,不會有人看見,她被反綁的手里多了一把折疊小刀,此時正一點點割著手上的繩子。那匪徒頭子見沈傾不說話,直接伸出手勾起沈傾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