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先去告訴老爺子!”其中一個保鏢去報信了,趁著他們?nèi)伎聪蜿懷缧须x開的方向,沈傾提起裙擺,兩下甩掉高跟鞋!此時不跑還待何時?沈傾飛快地跑,大紅色的禮服在夢幻長廊上像是一道抓不住的火焰。保鏢們罵了一聲,跟著就追!與此同時,宴廳里的氣氛喧鬧濃烈,烏泱泱的賓客推杯換盞,各種寒暄,視線時不時往大門的方向看,就等著訂婚宴的一對主角出現(xiàn)。直到有個保鏢匆匆奔來,附耳對陸老爺子說了什么,表面平靜的宴會下,有細(xì)小的騷動出現(xiàn),但很快就被遮掩。......此時,宴廳頂樓。巨大的一面落地窗前,司御寒修長挺拔的身影靜靜佇立,漆黑的眸光寂靜幽邃,睥睨著腳下的一切。房間里沒有開燈,冷寂的月色灑了進(jìn)來,將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長,濃稠如墨,透著生人勿近的涼薄氣息。就在這時,開關(guān)啪嗒一聲被人按下,燈亮了。從外面進(jìn)來的陸歸遲好奇道,“司爺,怎么不開燈啊,在看什么呢?”司御寒瞥了他一眼。陸歸遲意識到了什么,加快腳步走到落地窗前,果然看見腳下的停車場里,陸宴行急匆匆上了車,然后絕塵而去。“不是吧,訂婚宴都開始了,他卻丟下未婚妻一個人跑了?”陸歸遲的表情一言難盡,不用想都知道他家老爺子會發(fā)多大的脾氣。果然,就在陸宴行驅(qū)車離開后,有七八個保鏢奉命追了出去。司御寒幽幽道,“你這侄子不省心啊。”陸歸遲嘆了口氣,“可不就是嘛,我有種預(yù)感,我們陸家這次,肯定會鬧出場笑話來......”司御寒點(diǎn)頭,“行,挺有自知之明。”意思是,他已經(jīng)在看笑話了。陸歸遲:“......”要不要這么直接。正準(zhǔn)備反駁什么,陸歸遲眼神一掃,瞥見桌上一個小白瓷瓶,當(dāng)即拿起來看了看,好奇道,“司爺,這跟你的畫風(fēng)可不像啊,這是什么東西,看著好像是藥......”說著他正準(zhǔn)備揭開瓶塞,結(jié)果被司御寒一把奪走。“祛疤藥而已,別人送的。”別人?“誰啊?”陸歸遲來了勁兒,立刻就有了一個猜測,擠眉弄眼道,“喲,不會是沈傾吧?”司御寒哼笑一聲,不置可否。“還真被我猜中了。”陸歸遲咂咂嘴,“司爺,人家惦記著你的傷,特意送東西給你,你怎么也不搭把手,救她一次?”他說的救,是指沈傾被陸家綁上花轎的這件事。司御寒語氣淡淡,反問道,“我像是這么好心的人?”“不像。”陸歸遲回答得干脆。不僅不是好人,有時候還不當(dāng)人。司御寒往沙發(fā)上一仰,長腿交疊,姿態(tài)慵懶又隨性,昳麗的眉眼間,還透著幾分邪氣:“更何況,她也沒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