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話,沈傾就離開了孟家。一路上沈傾都在想,自己果然和沈氏夫婦說的一樣,眼里沒有父母親人,冷血無情,狼心狗肺。身為她外公的孟老都這樣了,她竟然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請求。甚至說要自立門戶。這些話,無疑是在孟老心頭上扎刀子。可是......孟老對她說的那些話,同樣也是刀子啊。以親情之名bangjia,讓她做一個為孟家、為孟海、為懸壺一館奉獻的工具人?沈傾搖搖頭,心里堵著一口氣難以發泄。因為想得出神,沈傾沒有發現,從她走出孟家后,就有兩個黑衣壯漢悄無聲息靠近,然后猛地從后面捂住了她的口鼻!“唔!”沈傾反應過來,迅速摸向口袋,準備將為自己防身而制作的毒粉灑出去!可綁她的人似乎很熟悉她的舉動,立刻將她電暈!沈傾的身體軟軟倒下。然后落入了一個早已等候的懷抱里。在意識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看見的是陸宴行的臉,以及他那緊抿的唇間溢出來的話。“沈傾,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逃了。”王、八、蛋!沈傾恨不得咬下他的一塊肉,卻抵不過沉重的眼皮一點點壓了下來,意識也在這一刻陷入了昏迷。陸宴行將沈傾打橫抱起,坐進了車里。轎車一路飛馳,開回了陸家。陸老爺子依舊在練字,這回寫的是‘德’,一個字,寫廢了十幾張宣紙卻仍舊覺得不滿意。直到外面的汽車聲響起,看見陸宴行抱著沈傾回來了,老爺子松了口氣,說道,“去吧。”陸宴行點了點頭,將沈傾抱進了他的房間里。昏睡中的沈傾沒有什么攻擊性,俏臉精致無暇,睫毛纖長又濃密,小巧的鼻子下,嫣紅又飽滿的唇嬌艷欲滴。美得驚心。陸宴行依舊記得,他第一次見到沈傾的時候,是在沈家別墅門口,沈傾坐在車里從他面前經過。當時那驚鴻一瞥,即便他嘴上不肯承認,心里卻是實實在在被驚艷了一把。陸宴行深吸一口氣,喉結滾動,然后伸出手,輕輕撫上了沈傾的臉。......與此同時,沈傾那套出租屋的樓下,一輛低調的邁巴赫停在那兒,車尾燈一直亮著,車里的人已經在這里等了半個多小時。司御寒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沈傾還沒回來?”“還沒呢。”負責開車的許冠看了看時間,回道,“司爺,沈傾小姐的電話也打不通,該不會路上出什么狀況了吧?”聽到出狀況三個字,司御寒驟然睜開了眼睛。“去查查看,她人在哪兒。”“查到沒事就算了,要是有事......”司御寒漆黑的瞳孔里掠過一道暗光,聲音頃刻間帶著冰凍三尺的寒意。要是有事,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