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摸摸鼻子,將小刀收起放回了口袋里,隨后打開了燈。燈光大亮,司御寒不適應(yīng)的瞇了瞇眼睛,嗓音有點啞,在這樣的夜里,低沉又撩人:“怎么才回來?”沈傾莫名臉熱。他這語氣,像是一個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盼了又盼等到她歸來,最后問出的一句話。當(dāng)然了,沈傾自認(rèn)和司御寒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親密。最多只是睡過幾次的交情?咳,沈傾打斷自己的思路,晃了晃手里拎著的袋子,“剛剛?cè)チ颂顺校弥思谊P(guān)門之前買了一些菜。”司御寒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就吃這些?”沈傾嗯了一聲,反正她自己一個人住,隨便做點什么不是吃?能填飽肚子就行。沈傾從袋子里將東西一樣樣拿出來,見司御寒沒有走的意思,問道,“你不回去嗎?”“回哪兒?”“你自己家啊。”沈傾指的是神都。她孑然一身,是沒有家回的。但是司御寒總得回去和家人一起過年吧?沈傾的話剛說完,司御寒的手機(jī)就連著響了好幾聲,他瞥了一眼,指尖輕點回了幾個字就將手機(jī)收了起來。沈傾自顧自把菜拿出來,準(zhǔn)備自己要吃的東西。天太冷了,她準(zhǔn)備搞個小火鍋,紅紅火火的,也算過年了。沈傾搓了搓手,擼起袖子正準(zhǔn)備忙活一場,門鈴卻在這時候響了。不用猜,肯定是對門的姜漫。沈傾把門打開,站在門口的卻不是姜漫,而是司御寒的兩個手下,他們一人手里拎著兩大袋東西,全都是食材。另一人手里還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沈傾愣了一下。兩個手下畢恭畢敬道,“沈小姐好,這是司爺?shù)姆愿溃茏屛覀兯瓦M(jìn)去一下嗎?”沈傾把路讓開了。兩個手下送完東西就走了,走的時候還貼心地把門給關(guān)上了。沈傾的視線不由地落在桌上那一束火紅的玫瑰花上,她看不出是什么品種,但每一朵都鮮艷熱烈,極其漂亮。司御寒感受著沈傾的視線,走到那束花旁,修長的食指輕輕挑起了一朵玫瑰,湊到鼻尖聞了聞。他這動作,明明是欣賞那朵花,可那漫不經(jīng)心的姿態(tài),偏又多了幾分優(yōu)雅風(fēng)流。沈傾暗暗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怎么還不走......”余光中,那道高大的身影兩步到了她面前。沈傾只能感覺到一片陰影將她籠罩,頭頂?shù)墓庥氨徽谧。乱幻耄居菑埛糯蟮目∧槼霈F(xiàn)在眼前,眸深似海,似笑非笑。“就這么想趕我走?嗯?”男人低沉的聲音好像更啞了,漆黑幽深的瞳孔里,一半是清明,一半是情欲。沈傾被抵在門上,動也不敢動。司御寒灼灼的視線有些燙人,他盯著沈傾,突然說了句,“我確實得回神都一趟,車就在樓下等著。這次走,要兩個月才能回來。”“所以呢?”沈傾眨眨眼,一副你回不回關(guān)我什么事的表情。有些無辜,也有些可恨。司御寒再度逼近一步,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眼神,明明危險,卻又像是富有磁力的漩渦,叫人不知不覺間深陷。沈傾察覺到了什么,想要往后縮,背卻抵在了門上,進(jìn)退不得。下一秒,下巴被抬起,一個不容分說的吻扣了下來。“唔......”靜寂中,也不知道是誰,心跳如雷。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