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瓷瓶,指甲在瓶身上輕輕刮了刮。里面酣睡的兩只蠱蟲已經被沈傾改良過,聽到她制造的動靜,兩只蠱蟲翻了個身,動了動。沈傾的小動作無人知曉,更不會有人在意,畢竟她只是坐著,懶洋洋的姿態,還一副座上賓的口吻吩咐秦九洲的手下:“我餓了,給我做點好吃的上來?!薄拔铱柿耍裙?,現榨的?!泵鎸ι騼A的頤指氣使,手下們只能恭恭敬敬地照辦。秦九洲也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顧沈小姐,誰也不許怠慢。”說完,秦九洲轉動著輪椅,進了里面的休息艙。艙門關上,隔音效果很好。跟著進來的心腹手下難掩內心激動,說道,“九爺,要是這姓沈的小丫頭真能治好你的腿,那可就太好了!”“是啊?!鼻鼐胖蘼龡l斯理,用最溫潤的口吻說著最殘忍的話,“要是她真能治好我的腿,那就更不能放她活著離開......”他低笑著,幽幽道,“先養著吧。”“小羔羊,養肥了才好殺?!?.....私人飛機的小沙發上,沈傾理所當然地享受著最高級的服務,吃著昂貴的食材,喝著好幾萬一瓶的酒。美滋滋。也就在這時,機艙盡頭有哐哐哐的聲音傳來。沈傾詫異地看過去,就和一臉狼狽的孟海四目相對。“你怎么在這里?”兩人異口同聲。沈傾在一瞬間的驚訝過后,也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秦九洲不可能白來一趟涼州城,為了治腿,一定會去極負盛名的懸壺一館。孟海又是個只知道唬人的草包,他一定在秦九洲面前夸下了海口,結果裝逼失敗,就這么被擄來了。也是活該!沈傾移開視線,懶得再看他。孟海一看沈傾這大爺似的享受,頓時怒道,“好啊,你果然和那幫人是一伙的,是不是你讓那個瘸子來的懸壺一館,是不是你讓他放的火?”“......”沈傾愣了一下,這回是真懵了,“什么放火?誰放火了?”“你還裝!”孟海在被丟進飛機之前就被敲暈了,所以他并沒有聽到沈傾和秦九洲在飛機上的對話,一心以為是沈傾為了打壓懸壺一館,故意安排的人搞破壞!“你和綁我的瘸子是一伙的,就是你安排他去懸壺一館找麻煩,然后借機發難燒了懸壺一館!還bangjia了我!”在孟海的怒罵聲中,沈傾總算搞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她猜想的差不多,秦九洲確實去了懸壺一館,孟海也確實夸下??趶亩獾角鼐胖薜寞偪駡髲?!只是她沒想到,懸壺一館竟然被燒了......要是孟老知道這個消息,怒急攻心之下,本就虛弱的身體估計就更是撐不住了吧?沈傾擰著眉。雖然她和孟老已經不在同一條道路上,可要是孟老真的離世,她心里仍舊會有些不是滋味兒。孟海還在跳腳,要不是被綁著手,他恨不得指著沈傾的鼻子怒罵!“懸壺一館可是老爺子的心血啊,就這樣毀在了你手里!沈傾,你真不是個東西!”“......”沈傾直接將一口沒喝的紅酒潑了出去!孟海被澆了一頭一臉,更是怒不可遏!沈傾淡淡然道,“懸壺一館是被你毀的,跟我有一毛錢關系嗎?別以為你長了張嘴就可以到處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