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依覺得,許策這幾句話不是在罵別人,而是拐彎抹角地在罵她!該死的,又出來壞她的事!喬依依冷冷道:“許策,憐月姐的命令你也不聽嗎?別忘了,你可是司家的狗,不聽主人的話,維護一個外人?”這話很難聽,許策卻連眼睛也沒眨一下,不在意地笑笑,糾正道:“我不是司家的狗,我是司爺的狗。”“司爺的命令是讓我保護少夫人,我就只認這一條。”話說完,許策轉過頭看向其他的手下,喝道:“還不退下?”沒有人有異議,潮水一般退了個干凈。不是他們不聽司憐月的,而是許策身為司御寒的心腹,那就代表司御寒的意思,這一聲少夫人,誰敢動?更何況他們本身就是司爺的手下。“好,好,真是好得很!”喬依依冷笑,盯著許策道:“你最好別后悔!”許策搖搖頭,沒有說話。喬依依又狠狠瞪了沈傾一眼,轉身就走了。沈傾將手里的銀針收了回去,她身上用來防身的各種毒藥多著呢,雖然她不介意動手,但也會嫌麻煩。沈傾揉著太陽穴,有些無奈:“你們家大小姐什么情況?”突然一下說翻臉就翻臉,竟然派人來捆她,總是有緣由的吧?許策撓撓頭,同樣不知情,便道:“這樣,少夫人你先回房間,我去探探消息。”“不用了,一起去吧,省得來回折騰了。”“也好。”沈傾抬腳往前走去,剛到司憐月的房間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砸東西的聲音,然后喬依依就出來了,顯然剛剛告完狀。在見到沈傾的時候,喬依依有些警惕,又有些挑釁,揚著聲道:“你怎么來了,這里不歡迎你!”司憐月只是瞎了,不是聾了,當然聽見了這個動靜,當即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來,臉上不見絲毫溫柔,只有無盡的憤怒。許策亦步亦趨跟在沈傾身邊,見狀,小聲說了句:“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一聽到許策的聲音,司憐月就砸來了床上最后一個枕頭,吼道:“你來得正好,許策,你告訴我,害死喬仲奇的兇手是不是姓沈?”許策表情一變,飛快地看了喬依依一眼,知道是她將這一切捅到了司憐月面前。明明司爺再三警告過的......許策趕忙道:“大小姐,你聽我說,現在查到的線索表面上是這樣,但還有很多無法證實的疑點!”“司爺覺得有人在刻意誤導這一切,還在繼續查證,所以才沒有告訴大小姐!”“呵,呵呵......”司憐月笑了,只是笑聲里,蒼涼又悲哀,顯然一個字都不信。任何有關于喬仲奇的事,都是司憐月不可觸碰的底線。為自己的愛人報仇,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可是現在,線索有了,有人卻明知她眼瞎,卻還要試圖蒙蔽她的雙耳,讓她看不見,還要她聽不見。多殘忍,多狠心。就連盛怒之下派出人想要把眼皮子底下兇手的女兒捆過來,卻發現竟然沒有一個手下會聽她的話。那種整個世界一片漆黑,孤立無助的感覺將她徹底摧毀!“讓司御寒來見我,讓他來見我,我要他親口對我說!”司憐月擦去臉上的淚痕,冷冷道:“現在,你們都滾,尤其是姓沈的!”“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