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現在,急需要一個能夠隨身跟著,且勉強能信得過的人。沈傾站在便利店的玻璃前,她的舌頭被咬破,嘴里還有一股血腥味,她只能說得慢一點,否則發音都不清楚了?!坝腥蝿??!薄白鑫业馁N身保鏢,傭金一千萬,接不接?”電話那頭的紅葉笑得嫵媚動人,“發個定位,我的老板?!睊鞌嚯娫捄?,沈傾將定位發了過去。紅葉秒回了一句:【OK。】她沒說她什么時候出發,也沒說什么時候能到,但沈傾覺得,她會來的。沈傾舒了一口長氣,又在便利店里買了幾袋面包,拎著東西往醫院走去,還是走的剛剛的路線,需要經過那個小停車場。沈傾一路精神緊繃,提起了所有的戒備,同時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周圍,什么異常都沒有。銅鈴聲也沒再出現。回到醫院,司憐月還在產房里,據說開了四指,距離真正生產還要好一會兒;許策仍舊守在門口,不敢離開。另外一間病房里,司御寒還沒醒來,兩個手下守在門口,見沈傾回來,立刻彎腰,“少夫人。”“你們吃點東西,去休息吧。”沈傾將袋子和水遞過去。她說話的聲音和平時不同,有些沉悶吃力。沒有人注意到。兩個手下退下了。沈傾進了病房,給司御寒診了診脈,依舊有毒素沉積,但身體已經無礙,估摸著他明天就能醒來。只是眼睛......短期內是無法復明的。沈傾有些累,本想和司御寒擠擠先睡一覺再說,可她看見自己的手,立刻退后了幾步。最終,沈傾挪到了靠近門口的一張小沙發上,身體蜷縮在一起,又用買來的充電線在手上纏繞了幾圈。沈傾閉著眼睛,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感覺臉上有些癢,沈傾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司御寒那張俊美絕倫的臉。他醒了,并且手還放在她臉上輕輕摩挲,怪不得癢呢。沈傾動了動,發現自己竟然沒在沙發上窩著,而是被人抱到了病房上躺著,怪不得她睡得那么沉,床再怎么也比小沙發舒服多了。沈傾伸出手,在司御寒眼前晃了晃。卻被他一把抓住,“別晃了,瞎了?!彼居耐字懈采w著一層淡淡的灰白,像是籠罩著一層云霧,遮住了他眼底的幽深,讓人越發猜不透他心中所想。與生俱來的威壓一點沒減,現在又多了幾分妖異。他現在能看見的,只有模糊的光影。“后悔嗎?”沈傾盡量讓自己咬字清晰,一臉輕松地笑著,“你只要把我丟出去,事情不就解決了嗎?非要自殘,傻不傻?”司御寒支著腦袋躺在沈傾身旁,兩人擠在同一張病床上,身體緊緊挨著,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和體溫。司御寒輕輕摩挲著沈傾的臉,用指尖描繪著她的眉眼,聞言,他只說了一句:“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松開你的手?!睕]有選擇題,只有必選項。在我這里,你,就是我唯一給出的答案,沒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