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杳杳心頭的這口氣卻是難以咽下。
宣景龍看著床頭邊，看著沈千綾這才淡聲道：“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從一開始宣景龍就知道蘇杳杳不歡迎他。
所以也沒必要跟蘇杳杳多做什么解釋，于他而言誤不誤會都不重要。
反正他也沒想要在蘇杳杳面前有什么好形象，他又不在意蘇杳杳的看法。
沈千綾還想要說什么，可他人已經朝外走去。
她心里難掩的失落，可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只是看向蘇杳杳滿是歉意道：“對不起啊，又讓你擔心了。”
每次都出這樣的事情，沈千綾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個麻煩精。
她老是這樣麻煩蘇杳杳。
蘇杳杳捏了捏有些疼痛的眉心，看著她嘆了口氣道：“我不是生氣你麻煩我，宣景龍對你那么不好，你怎么還要跟他來往？”
從她現在獲得的已知消息來看，宣景龍對沈千綾完全稱得上惡劣。
這樣的人如果是碰上她的話，恐怕她連多余看一眼都不會，走得比誰都快。
可看沈千綾這樣，分明是放不下。
沈千綾微微斂下眼瞼，有些無力的勾了勾唇，隨后這才看向蘇杳杳輕聲道：“杳杳，你信命嗎？”
這句話，將蘇杳杳給問到了。
她不信命。
母親去世后她所遭受到的一切，讓她明白，信命得死，只有信自己才能活。
沈千綾也沒有等到蘇杳杳的回答，反倒是繼續道：“我信的，以前我跟他在一起過，那時候我沒有辦法放棄了他，所以現在他這樣算是對我懲罰。”
如果當初再堅持一點，或許就沒有如今這樣的互相折磨。
甚至有時候沈千綾覺得是不是把這條命賠給他了，就能了卻這些恩怨。
他就不會這么恨她。
蘇杳杳皺眉地聽著她這番言論，不是很茍同，沉聲道：“那你當初為什么會想要放棄他？”
她比較好奇這個。
沈千綾想到往事，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因為太愛，你信嗎？”
這句話反倒是讓蘇杳杳愣住了。
她最近想要跟霍司夜離婚，也霍思因為這個。
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沈千綾的話還在繼續，“其實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為對方考慮，會更容易退縮，所以才有人說愛不能太滿，容易傷到自己。”
只是......
話雖然這樣說，但如果回到曾經，她還會做出那樣的選擇，畢竟......那個時候她全心全意愛他，她會成全他的一切。
不過杳杳和她不同，杳杳不用像她這樣考慮太多。
蘇杳杳動了動嘴想要說點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下去。
雖然她跟沈千綾的感情觀不同，可到了真正在意的時候，做法卻出奇的一致。
所以本質上并沒什么區別。
蘇杳杳看著沈千綾，許久后這才問道：“那你后悔當初跟他分手嗎？”
沈千綾臉上的笑容卻越發深了幾分，但眼淚卻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她看著蘇杳杳笑道：“或許后悔了吧。”
現在他們這樣互相折磨，對于她來說是有遺憾的。
應該好好享受戀愛的時候沒有享受到。
反倒是愛情的苦吃了一堆。
這一刻，蘇杳杳的心有些被震撼到。
她在此刻，沈千綾看向蘇杳杳，詢問道：“杳杳，你愛霍司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