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夏笑著回頭:“來了,小姐。”
她甩下樹枝,拍了拍手掌,警告道,“膽敢欺負(fù)我們小姐,再有下次,我打死你們。”
溫錦安怒目而視,瞪著她離開的背影,已想好了報復(fù)她的法子。
溫雪菱領(lǐng)著棠夏先一步回到了折柳院。
晚些回來的棠春,將在暗處看到的事如數(shù)告知。
“小姐,溫錦安拿鑰匙去了庫房。”
果然,越是不讓溫錦安做的事情,她越是要反其道而行。
溫雪菱故意以退為進,誘她動用了庫房里的黃金,而溫錦安也不負(fù)她所期。
僅半日。
她就將太后賞賜給溫雪菱的百兩黃金,揮霍一空。
當(dāng)下最時興的珠釵首飾,她一揮手買了十多套,更不用說其他的衣衫羅裙。
余暉落下,夜幕將至。
收到江芙蕖差人送來的邀請貼,溫雪菱稍稍有些詫異。
還不等她細(xì)看,房門便被護衛(wèi)一腳踹開。
渣爹面色陰沉可怖走進來,有著說不出來的冷漠。
“將這逆女給我綁起來!”
渣爹怒氣沖沖想要扇她巴掌,溫雪菱靈巧避開,“爹爹這是何意?”
這個逆女竟然還敢躲!溫敬書臉色更差,氣不打一處來,“溫雪菱,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也配去傾心院!”
她氣定神閑看著渣爹猙獰的臉,笑意不達(dá)眼底,“爹爹誤會我了呢。”
耳畔,是渣爹怒不可遏維護溫錦安的呵斥聲。
他聲色俱厲道,“誤會?你敢說你沒有去傾心院?”
“菱兒是去了傾心院,但......”
渣爹連話都不給她說完,就直接定了她的罪,面上猙獰與上輩子維護溫錦安一模一樣,全然不顧她也是他的女兒。
“真以為我寵幸你娘親幾日,就能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了?”
“我告訴你,丞相府從始至終都只有一位夫人,也只有安安一位嫡小姐!”
“不該產(chǎn)生的心思都給我憋回去!日后,你膽敢再敢對安安出言不遜,就不要怪為父心狠。”
溫雪菱抬眸,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她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靜,一字一頓闡明道,“我只是想要取回太后給我的賞賜。”
“什么你的,丞相府里的一切都是安安的!”
只要想到安安淚如雨下的樣子,溫敬安氣恨不得手撕了眼前這個逆女,就憑她也配肖想丞相府的東西?
溫雪菱臉色沉得發(fā)暗,沒想到渣爹為了溫錦安,連容國律法都不顧了。
“把她丟到院子里,跪足三炷香!”
棠春和棠夏心急如焚,想出手相救,卻又怕壞了小姐的計劃。
渣爹能走到丞相這個位置,必然也不是傻子。
接連在折柳院宿下,且兩回都對慕青魚行了那些妄念,這也讓他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次溫敬書是有備而來。
就在溫雪菱思索要不要給他下點毒藥之際,他身后走出一個年輕大夫。
對上他眼神那刻,她身子驀地僵住。
怎么是他!